校,戏文又是阮颂本专业。 孙凯孜和江智上节目再一细说,最近不管是同事还是朋友,找到袁印海打听的都不少。 甚至有胆大的学生也会在课下主动凑到他跟前问:“袁院长袁院长!阮颂师哥真是您的得意门生吗?怎么都从来没听您提起过!” 袁印海通常只是笑,一碗水端平打趣:“你们不都是我的得意门生吗,带过这么多学生,如果个个都要炫耀,岂不是得专门挑时间弄个排期表。” 学生又问:“那您知道他笔名吗?” “他从本科写东西就一直不用自己大名署名,写两个剧本就要换一个,估计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吧。”袁印海对这些问题避重就轻,回答得都很巧妙。 但还有学生问:“咱们这个专业不都得艺术生才能上吗,阮颂师哥保送或者高考应该都是文化生吧,怎么跑来读咱们专业了?” 袁印海手里收拾教材和笔记本电脑的手一顿,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笑容更大,伸出一根手指竖到唇边模糊道:“一般来说确实不太合规矩,但他成绩好,专业能力优秀,也愿意转到我们专业,我就稍微帮了一点小忙。” 班里一众学生听着话音,立刻“噢噢”应成一片,互相对视的眼里个个写着“我懂我懂”。 分明袁印海什么也没说,阮颂承了他的情走后门、搞特殊这件事却莫名坐实了。 只有独自一人默默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角落的双马尾女孩知道,袁印海就是故意的,但她却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自己和他对视又要被叫去办公室。 然而事与愿违。 尽管这次没对视,袁印海也还是叫了:“筱筱,跟我来一下。” 教室里的热闹立刻安静,所有人都昂着脑袋看袁印海前脚走出教室,封筱后脚便埋首将自己桌上桌下的东西一股脑全塞进单肩布袋背包。 大家甚至没等她彻底离开,议论已经开始。 “袁院长要不要偏心的这么厉害,又是叫去开小灶的吧。” “那人家筱筱专业厉害咯,你厉害你也被叫去咯。” “狗屁,我要是天天被叫去工作室里接活、开小灶,我也厉害。” “我就想不通为啥是封筱,本来一开始大家差距根本没多大,封筱是怎么突然一下就入了院长的眼,成了特殊。” “主要她看着老实巴交,也不像是能做到献身那一步的人。” “靠哈哈哈哈夸张了,袁院长年纪都多大了,她要献也献不出去吧。” “你们就瞎贫,我是觉得袁院长可能有点信奉寒门出贵子。你们没发现他工作室里其他几个学长学姐也都是封筱这种类型吗?” “啥类型?低保户?” “也不全是低保户吧,但家里条件都比较一般,搞得我想怪院长都怪不下去,人好心善的,估计想扶一把。” “连阮颂师哥那种不合规矩转专业的都给搞定了,开个小灶算什么,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讨院长喜欢。” …… 这些话,封筱考上a大戏文这两年,从第一次被袁印海单独从教室里叫出去就一直听,早就麻木了。 区别无非是以前大家嘀咕,起码会挑在她听不见的背后,但现在慢慢发现她听见了也没反应,更加肆无忌惮了而已。 当一个学生不善社交、不合群,又被有权有势、手握资源的老师另眼相看,不论同班同学是有意还是无意,冷暴力和排挤几乎不可避免。 封筱知道袁印海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甚至她猜网上始终没人出来爆阮颂的料也是因为这个——在阮颂a大就读期间,根本没人真正了解过他,自然也就不会有人站出来爆料。 到了行政楼。 其他老师一见她跟在袁印海身后纷纷热络打招呼,开两人玩笑说院长这回算是找到一个好帮手,隔三差五就能过来陪着写写剧本加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