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就是公事公办的口气。 顾屿洲从看直播就觉得自己跟任钦鸣搞不来:“你应该不懂的是为什么你跟阮颂谈着恋爱,还能让他受这种委屈,影帝。” 顾屿洲故意着重读了最后两个字。 任钦鸣果然被戳中痛处,回击的话刚到嗓子眼门口,阮颂已经打断:“要么你们接着吵,我走?” 两人顿时闭嘴不说话了。 阮颂真是觉得又离谱又看不懂:“这也能吵起来,我请他吃饭不是都已经征求过你同意了?” 任钦鸣被他反问的整个人直接蔫巴,也不好意思说自己那个时候色迷心窍,根本没过脑子。 但阮颂紧跟着也数落了顾屿洲:“弟弟你别觉得自己很光荣行不行,换个人这么背地里背景调查我,我老早一脚蹬了,文明社会讲究人权和隐私权,一开始还骗我你姓李,是项目制片人,要不是我看方维不顺眼,你早就拜拜了,懂?” 各打五十大板,顾屿洲也闭嘴不说话了。 阮颂直接让李助理给两人打包。 管他是丢去书房卧室还是阳台淋浴间,总之别在客厅待着碍他的事。 等周围环境清扫干净。 阮颂看小姑娘先前哭成那样,以为自己多半还得花点时间安慰安慰。 结果李助理刚给他们带上客厅的大门,小姑娘已经从破旧的单肩布袋里开始往外拿东西。 录音笔、u盘、洗好的邮箱收件截图照片、袁印海编剧工作室所有项目参与人员的名录……等等等等,通通依次摆开放到茶几上。 连教她应该怎么取证都省了,阮颂直接愣住。 就在刚刚封筱哭到崩溃的时候,他都还以为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个柔软可欺的妹妹。 但封筱就一面保持抽噎,一面条理相当分明向他介绍说: “录音笔里有我进袁印海办公室的所有对话,每一次我都录了;u盘里有我给袁印海代笔写过的所有剧本,每一版修改我都保存了;照片邮箱收件记录是我从袁印海电脑上偷拍的,我给他发的所有邮件都会在标题注明我的姓名、剧本的名称集数,以及修改版本,时间全能跟u盘里的文档对上;项目参与人员名录是我每天在他办公室,听他发语音给不同的人安排任务,自己整理出来的……” 阮颂一大通听她说着,渐渐从惊讶转为沉默。 他们太像了。 现在的封筱几乎就跟他当年一模一样,竭尽所能搜集一切证据,却矛盾得半分不敢轻易让外人知道。 甚至刚刚封筱面对顾屿洲也只是哭,直到和他独处才真正把东西拿出来。 … 这段谈话因为封筱的有备而来,时间比阮颂预想中缩短了很多。 并且洽淡结束时,小姑娘的情绪已经基本恢复平静。 阮颂从最开始面对她的无措,终于也变成了主动过去抱住她,低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马上就结束了,该是我们的东西都会还回来。” 封筱卸下在心中积压已久的石头,一双眼睛满是放空:“不是有意一定要拖到现在才联系你,只是我一开始真的不信,是看到直播里孙凯孜老师去找你,还带了一整个群的人才改变的主意,觉得说不定真的有万一……” 再加上袁印海近来发疯越来越严重,她是真的会害怕,怕自己哪天让他一个不高兴,连小命都可能保不住。 “懂的。”阮颂只是隔着头发,摸了摸她脑袋,“我跟你一样,但你比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