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接受。 雀蝶再明白自家小姐的心思不过,立刻就让跟着来的家仆们好好的将随身带来的箱子打开,什么护肤品、化妆品、衣衫鞋袜、被褥垫子,应有尽有。 甚至连挂的帘子和垫的褥子都换了新的。 苏知鱼在铺了褥子的凉榻上休息,雀蝶就安排家奴整改屋子。 赵氏站在门口看一眼苏知鱼的大做派,脸上闪过不悦之色。 . 到了晚间,天气凉爽起来,苏知鱼换了件漂亮的水绿色长裙,领着雀蝶出去遛弯。 作为一名从头发丝精致到脚底板的美人,今日的苏知鱼除了身上这件水绿色长裙,还配套了同色系的簪花和团扇。 这种又冷又干净的颜色,更衬得她肌肤冷白,让人联想到裹在黛色青山中的白软凝脂。 初来京师,苏知鱼按照自己吃喝玩乐的喜好,当然不会错过京师夜景。 十里长街,灯烛辉煌,烛油彻夜燃烧,熏得蚊子都不见一只。 车水马龙,商铺大开,商铺小贩手中除了本国之物,还有很多外邦的东西。 虽说天下财货莫不聚于苏州,但皇城毕竟是皇城,虽然它并不生产什么,但达官显贵众多,肯定是什么都不缺的。 苏知鱼头戴帷帽,与雀蝶一道穿梭在人群中。 突然,雀蝶伸手扯了扯苏知鱼的宽袖,“小姐,您瞧前面那人。” 苏知鱼顺着雀蝶的手指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柳长风换了件丝绸质地的长衫,整个人看起来越发儒雅温和,走在路上吸引一些小娘子们频频回头。 这样的男子是她的未婚夫,苏知鱼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虚荣满足感来。 瞅什么瞅?那是她未婚夫。 能供十五匹马儿并排行走的街道两旁酒肆林立,苏知鱼眼看柳长风从聚香楼门前路过,拐入一暗巷内。 嗯?不是说在聚香楼有席面吗? 苏知鱼暗暗攥紧手中团扇,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心中一沉,还不等自己反应过来就径直跟了上去。 . 出了暗巷,便是一块开阔的无人之地。 傻丫鬟雀蝶不知苏知鱼此刻心中的惊涛骇浪,她满脸桃色地看着前头那片空地之上满布的孔明灯,语气之中难掩兴奋,“小姐,怪不得柳公子说没空呢,原来他是在给你准备惊喜呢。” 雀蝶捂着嘴偷笑,“当年元宵佳节,柳公子也是这样为小姐你准备了五百二十一盏孔明灯呢。” 苏知鱼望着这或许真有五百二十一盏的孔明灯,双眸被那耀目的红色遮盖住。 她望着站在这几百盏孔明灯中的柳长风,也看到了那个穿着石榴红色的女子。 随着孔明灯被放飞,他们相拥在一起,像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恋人。 雀蝶的笑凝固在唇角,她张大了嘴,神色呆滞。 苏知鱼手里的团扇几乎要被她扯烂,她猛地将团扇砸出去,正巧撞到不远处那盏缓慢升起的孔明灯。 孔明灯倾斜了方向,里面的火色燃烧起来,舔舐的火舌将孔明灯染成一朵盛开的烈焰。 “走!”这样难堪的场面,苏知鱼真是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 她带着雀蝶转身离开。 那边,跟温岚儿抱在一起的柳长风看到那盏燃烧起来的孔明灯,赶紧过来救火。 他好不容易将这盏被烧毁的孔明灯拉拽下来,一错眼,看到地上不远处置着的那柄团扇。 团扇角落处绣了一尾熟悉的七色金鱼。 这世上本没有七色金鱼,只因为有了苏知鱼这位娇气的小姐,所以才多了这么一尾七色金鱼。 这是苏知鱼的专属标志,是苏父的拳拳爱女之心。 . 苏知鱼一路回到南锣巷,气得连手指甲都劈叉了! 想她苏州第一美人,无数才子富商追捧,居然被绿了! 苏知鱼再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绿色裙衫,登时又是一阵心头火气。 “雀蝶!沐浴更衣!” 雀蝶深知自家小姐的脾气,也不敢上来找晦气,只闷头做事。 自家小姐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连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头蹦了。 洗了个澡,苏知鱼换过一身宝蓝色的绸缎长裙,坐在窗前晾干长发,并慢条斯理的用锉刀修整自己翘了一角的手指甲。 气还没消下去,反而越想越生气。 什么玩意!狗东西! 脑中柳长风与那红衣女子相拥的画面不断重复,苏知鱼气得再次攥紧锉刀,眼眶不自觉红热起来。 她对柳长风是有情意在的,不然也不会送他荷包信物。 窗外,雀蝶闷声走过,苏知鱼眼尖的看到她手里拿着的团扇,立刻趴窗询问,“哪里来的团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