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美。 苏知鱼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些囚犯,她率先感受到的是环境的恶劣。 她想,她明白堂姐说的话了,这地方果然不是人住的,她家猪都住的比这地好! “等一下。”苏知鱼唤住那前头领路的士兵,然后从宽袖内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我要换个干净点的地方。” 那士兵做了小喽啰那么多年,哪里见过这么多钱! “这,这,这位小姐,我们这地方都不太干净……您别急,我给您打扫打扫。” 士兵立刻忙活开了。 苏知鱼站在那里,嫌弃日头大,往旁边避了避。 那士兵收拾完,依旧不怎么样,苏知鱼蹙眉,嫌弃的用宽袖掩鼻。 “这位小姐,您怕是还不知道吧?”那士兵或许是收了钱,也或许是心中还有点良知,便悄悄的将周铢的事告诉了苏知鱼。 当然,身为士兵,他不可能出卖自己的上司,只说周铢会偷偷渡钱进来,玩弄那些被关进来的女子。 怪不得,怪不得刚才她堂姐的反应那么激烈。 “我不住了,我要出去。”苏知鱼心中一惊,脸上不显,转头就往外面走,那士兵赶紧拦住她道:“小姐,您可不能走。” “你要多少钱?”苏知鱼直截了当。 那士兵道:“小姐,这可不是钱的事。如果放你走了,我这活也就不用干了。”顿了顿,那士兵提醒苏知鱼,“您看看可认识什么京中权贵,便是拐了十八个弯的亲戚也可以。” 苏知鱼的脑中立刻冒出一张男人的脸。 他,会管她吗? . 夜半,周铢兴冲冲的来到牢房里,他已经等不及了。 “周公子来了?”看门的人看到他,立刻迎上来。 周铢点头,随手抛出十两银子。 那士兵笑盈盈接了,眼中却露出不屑。 士兵将门打开了,周铢昂首挺胸的进去,然后在一间牢房内看到了站在破草席子上的苏知鱼。 小娘子似乎是嫌脏,连坐都不肯,估计就这么站了一日。 啧啧啧。 可把周铢给心疼坏了。 “我说小美人,你若是给我服个软,好好当我的女人,哪里会出这种事情。” 苏知鱼满脸厌恶之色完全不加掩饰,她瞪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周铢,“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被关着吗?” “呵。”周铢猥琐一笑,“我不仅能出来,还有你牢房的钥匙。” 说着话,周铢取出钥匙,打开了苏知鱼的牢房门。 小娘子眼见周铢朝自己走过来,她下意识紧绷住身体,娇呵道:“你要干什么?” “自然是,与你亲近亲近……啊!” 周铢话未说完,突然被人一把掐住了后脖颈子。 按照周铢的体型来说,他的脖子基本属于看不见的类型,可那只手掐住他后脖颈子的时候,硬生生将他被肥肉掩藏的脖子给拉高了三寸。 “谁……”周铢艰难地吐出这个字,然后突然双脚离地,后脖颈子像是要被人掐断似得,整张脸疼得扭曲,更像猪了。 陆时行单手一甩,周铢的身体狠狠撞到墙壁上,然后“咚”的一声摔到地上,晕厥过去。 “就这么放过他了?”苏知鱼不服。 “不会。”男人眸色深谙,看向周铢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黄金屋的经营者是周家,他查到周家跟定远侯在暗地里有交易。 若是定远侯出事,周家也跑不了。 . 子时刚过不久,苏知鱼从五城兵马司的牢房里出来,四周黑昏昏的,她感觉自己刚才像是经历了一场梦。 “马车在前面,我送你回苏家绣坊。” 男人走在她前面一步远的距离,苏知鱼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修长宽阔的背景。 不知道为什么,苏知鱼原本慌乱不堪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上次也是这样。 她略微加快脚步,想要跟陆时行同行,不想正听到“撕拉”一声。 小娘子低头,看到一下撕扯开到自己膝盖往上一点的裙裾,呆滞了一会儿后立刻伸手捂住,然后朝陆时行叫道:“不准看,不准看,你不准看!” 陆时行:…… 虽然只瞥了一眼,但男人依旧看到了小娘子洁白如玉的肌肤。 因为长久不见日光,所以很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