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太子也脱不了干系。 “我早说过不能留这个陆时行!”太子急得一脚踹翻眼前的桌案, 上面的笔墨纸砚掉了一地。 李挚还觉得不解气,走到实木圆桌上拿起一个茶盏又砸了出去, 好巧不巧,正落到永宁侯头上。 永宁侯好不容易从永宁侯府溜出来,还没张口说上几句话,就被太子当面砸了个茶盏。 那茶盏不偏不倚正中他额头, 永宁侯踉跄了一下后勉强站稳,脑子嗡嗡。 太子虽然砸了人,但脸上并无半分歉意。 “本宫不是有意的,只怪你自己站在了那。” 反正算永宁侯自己倒霉。 “陆时行我安排人刺杀过多次,可屡屡失败。”永宁侯额头青紫一片,虽没有流血,但他老脸苍白,看起来确实是被砸得不轻。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呀?父皇虽然说痴迷仙道,但若是被他知道我偷用了军饷,一定会治我的罪的!” 圣人就只太子这么一个儿,平日里宠溺惯了,这才养成太子这般无法无天的个性。可贪污军饷这样的大案,就是圣人想保太子,半个朝堂的老臣恐怕也不会答应。 “殿下放心,周家那条线我处理的很干净,不会查到我们身上。臣今日过来,是要跟殿下商量一下圣人欲给平阳侯赐婚一事。” “赐婚?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事圣人刚刚才提起,殿下不知道也是正常。” 实际是这位太子殿下沉迷美人乡,每日里饮酒作乐,快活逍遥,根本就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什么脏活烂活都扔给永宁侯去做。 “你跟我说这事干嘛?” “平阳侯的婚事,整个朝廷的人可全都盯着呢。” “你的意思是,用联姻来把他拉拢过来?他跟沈庭安关系这般好,你这主意行不通的。”李挚不耐烦地摆手,觉得这永宁侯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沈庭安和陆时行关系虽好,但都是人,是人就有破绽。亲兄弟都能阋墙,更何况他们两个呢?” . 圣人准备给陆时行赐婚的消息刚刚出来,礼部尚书便急匆匆入了宫密见皇帝,说自家女儿与平阳侯早已私定终身,有书信为证。 那洋洋洒洒一大叠书信,都是儿女互诉衷肠的情诗。 此事事关女子名节,礼部尚书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说是自家女儿不检点,可他老来得女,就只盼着自家女儿能嫁得一个有情郎。 虽然这件事情不怎么好听,但圣人觉得礼部尚书之女与平阳侯也算是相配了,便将陆时行唤到了宫里。 男人一眼看到那些书信,眼神瞬间阴暗下来。 “臣,从未做过这种事情。” “现在外头都传得沸沸扬扬,你若是不认,那礼部尚书的女儿就只能投湖自尽了。”圣人点了点那叠书信,“霁白,你可是男儿,该有男儿的责任。” “臣,从未做过。”陆时行还是这句话。 圣人原本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成就一段好姻缘了,没想到这陆时行竟说自己从来没见过那位礼部尚书的女儿。 圣人这被下了脸,心中恼火,面露不悦地挥手让陆时行下去了。 . 京师内,平阳侯跟那位礼部尚书之女的绯闻传的很厉害,街头巷尾都在说这件事,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泄露出来的。甚至还被编成了话本子,到处传颂。 当苏知鱼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气得直接就把刚刚绣好的那个鹰头荷包给剪了。 骗子!男人都是骗子! “小姐,怎么了?您这绣得好好的,怎么剪了啊?”雀蝶端着茶盏进来,一眼看到被扔在地上的那个荷包,赶紧捡起来一看,荷包被剪得面目全非,完全没有办法复原。 “拿那个东西干什么?给我烧了去。” 小娘子正在气头上,完全不想看到这玩意。 雀蝶有些委屈地拿着荷包出去了,路上正碰到苏妙玲。 “怎么了?”苏妙玲柔声询问。 雀蝶摇头,“奴婢也不知道,突然就发这么大火气,也没到小日子呀。” “难道是……那件事?” “哪件事啊?”雀蝶不知。 “就是平阳侯跟礼部尚书女儿的那件事。” 苏妙玲给雀蝶科普了一下现在京师内盛行的绯闻。 雀蝶听完立刻露出恍然大悟之状,然后接着困惑,“可是这跟咱们小姐有什么关系呀?” “妹妹怕是跟平阳侯……有些关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