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用,不过是让无辜的人平添烦恼。” 卓禹霜还是不理解:“可若是二姐你说了,大姐和三姐一定会为你寻访天下名医,也许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这些年也不是没试过。”卓禹霖解释道,“太医院的人治不了我的病,大姐和三妹这些年也不是没试过其他的法子,可看来看去那些大夫都只是说我身子虚亏。让我多喝点补药,在家静养罢了。” “可二姐,我刚才也仔细给你看过脉象,虽然的确不是那些大夫所说的虚亏,但也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情况我也是第一回 遇到……” 卓禹霜说着说着也有些急了。 她自认这些年饱读医术,又有前世学医的底子在。这世上大部分的疑难杂症她就算是不能根治也多少有应对的法子。 但二姐现在的情况,她也有点迷茫了。 她身体的情况差到了极致,却又与一般人所说的虚亏完全不同。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吸取她的生命力一样…… 总不能说是中了什么邪术吧? 卓禹霖看到小妹这般也只是柔声安慰,“这么多年了,其实也都习惯了,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的。” 卓禹霜的思绪却沉浸在二姐的病症中,根本无暇顾及她的话,突然又问道:“可那二姐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两个月的事?”若不是有懂得内情的大夫为她诊过脉,怎么可能那么精准的说出还剩两个月这样的话? 卓禹霖:“六年前你二姐夫去边关平乱带回来过一个懂医术的青年。他说我这情况,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是被人下了蛊。” “下蛊?!”卓禹霜方才太过于担心二姐的病情,以至于脑子一片混乱,到此刻被这么一提醒才算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对!就是下蛊!” “怎么小妹你也知道?” “听我师伯提起过,也在书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卓禹霜却更好奇那个能说得出下蛊的青年,“那后来呢?那人既然看得出你是被下蛊了,就没说怎么医治吗?” “那人说蛊毒之术源自于苗寨,必定得是寨子里的人带带以口述相传。而且除非是入赘苗寨的男子或者是嫁进去的姑娘,否则绝不能外传。他也只是曾经在那附近游历,略知一二而已。” 自己感兴趣的知识听到兴头上,卓禹霜忍不住催促,“还有呢!” “他说我身体里这个,并不算苗寨中最凶险的,只是格外折磨人。它在人的体内,以人的气血为食,一日日长大,待到那蛊虫长成之日,就是被下蛊那人生命终结之日。” “是了是了。”卓禹霜不住地点头,“我方才为二姐诊脉也感觉到了,你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在缓慢吸取你的寿命一样。可是那人既然能这么清楚明白的说出这蛊虫的作用来历,就真的没有解蛊毒的方法?” “哪有那么容易。”卓禹霖的语气此时也有些无奈,“他不是苗寨中人,自然也不精通此类的门道。而且据他所说这蛊虫都是苗人精心饲养的,若非是给我下蛊之人,旁人是很难将它从体内取出的。 不过,我能活到今日,也是多亏了他给我提供的法子。” 卓禹霜:“是什么?!” “他说这蛊虫进入我体内之后,我便会觉得虚弱,日日提不起精神。可我越是去吃那些补药,那蛊虫获得的营养就越多,成长的也会越快,更加速了我寿命缩减的时间。不如让我吃的清淡些,就这么病着,那蛊虫没有足够的养分,也会饿,也会和人一样懒懒地没精神,反倒我能好受一些。” “姐,所以这么多年,外人说你病弱体虚,连走路都难,都是真的?” “是啊。”卓禹霖点头,“起初两年比现在要难熬的多,那蛊毒日日在我体内发作,疼痛难忍。可再难,还是得熬着,我若喝药,那蛊虫只会更猖獗。大约又过了半年,这情况才入那青年所说的,渐渐有了好转。 可如今也六年了——” 卓禹霜接了话,“六年,那蛊虫就算长得再慢也该成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