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从宁致的怀中爬下来,麻溜的从厨房取来火柴,扯着刘根生的大.腿撒娇道:大伯,我来,让我来点。 刘根生神色缓和,刚想应下,宁致直接拎起刘蛋蛋的后衣领,接过他手中的火柴,交给刘根生,道:小孩子不能玩这么危险的东西,爸爸给你准备了摔炮,等会儿吃完饭给你玩。 刘蛋蛋撅起嘴,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随即屁颠颠的跟着刘根生,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炸的人震耳欲聋,在这份欢庆中,一家人和乐融融的享用丰盛的晚餐。 饭毕,刘蛋蛋拿着摔炮出去找铁头,刘根生备好茶水跟瓜子在厅堂,不到一会儿,便有关系近的村民陆续上门,人一多,就有人提议打牌。 一年就这么一次喜庆的日子,宁致自然不会扫兴。他让大伙儿先坐着,自己则是去村里的小卖铺买纸牌。 小卖铺的老板叫赵伟,四十来岁,人有些胖,但白白.嫩嫩的,见人就笑。此时偌大的店里聚拢着不少村民,刘婶也在其中。 刘婶正在跟大伙炫耀女儿给她买的新衣服,看到走来的宁致,戳了戳身边陈丽他妈,意有所指道:二流这孩子可算是出息了,这不,上回我表侄女来玩,还偷偷跟我打听水生的事,我表侄女可是个大闺女,还是高中生呢。 陈丽他妈也瞧见刘水生了,她又哪里听不出陈婶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她当初嫌弃、看不上的人,现在发财了。 她望着步伐沉稳的青年,不过半年的光景,二流从一个一无是处的混子到现在盖起了小洋房,听说家里的家具全部都是新打的,要说心头没有悔意,那是不可能的。 当初这二流看上她闺女,她嫌二流游手好闲没本事,配不上她闺女,就顺了闺女的意思,提出彩礼来为难人家。 五百对普通人家来说,不算多,但对当初的二流来说,却是一笔巨额,如果他拿的出来,她另有由头打发了二流,如果拿不出来,那就更好了。 只是瞧着他日子越过越好,心里开始有些后悔当初为难人家。 毕竟她闺女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带个孩子,好人家瞧不上她,太差女儿瞧不上,唉! 陈婶哪里看不出她脸上的后悔,不屑的哼了一声,站起身热情的上前跟宁致打招呼,二流啊,来买东西啊! 宁致点头,礼貌的说了几句喜庆的话,又称了些糖果发给在场的人,招呼众人有空上家里玩。 陈婶望着大伙手中的糖都没她多,喜滋滋的把糖塞进口袋,笑的合不拢嘴,二流这孩子也真是太客气了,上回他去接大刘,回来给我带了不少黑木耳,上次去他家吃搬迁酒,又给我家刚子塞了一兜的饼干和奶糖。 旁边有人应和道:他也给我家送了,这不,我家小花每次去他家找蛋蛋玩,都能揣些奶糖回来。二流这孩子根子不坏,就是被镇上那伙混子给带坏了。 话题谈到二流身上,在场的几人有三四个都说收到了二流送的东西,这几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曾经都借过二流钱。 这头的谈话宁致自然是不清楚,他走出小卖铺,迎面碰到了摸黑骑自行车赶过来的君弈。 见到君弈,他皱了皱眉,上前接过自行车,又探了探他的手温,见他手被冷风吹的冰凉,没好气道:老师和师母知道你过来吗? 知道的。君弈翘.起唇角,牢牢抓紧宁致温暖的手,把紧握在一起的手悄悄塞进口袋,低声道: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我很想你。 宁致瞥了他一眼,下午不是见过?而且我明天就过去了。 不一样的,再见面,就是明年了,我等不及。 宁致能说什么? 他把人带回家,把买回来的纸牌交给刘根生,带着君弈来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刚一关上,君弈主动的拥住他的腰,把脑袋深埋在他的颈间,深吸着这些时日来日思夜想的味道,清淡的花香溢满鼻端,犹如惑人的春.药,让他满身的寒气霎时间被燥热所取代。 他微喘着气,抬起头,尖利的牙齿轻.咬着宁致紧绷的下颚,一点点游移到宁致的唇.瓣,两唇相触,宛如干柴碰到烈火,情之所至,他轻声低喃道:水生,我爱你。 。 人在光阴似箭流,匆匆便是十年过。 人流如织的火车站,一干净如晨曦的少年左手右手拎着大包小包,他的身边站着两位气质不俗的男人。 左边的男人气质文雅,带着一副黑框眼睛,右边的男人神情冷峻,眸色似有不虞,臭小子,翅膀硬了哈。 左边的男人,也就是君弈温声的劝道: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做长辈的,总不好打击孩子的兴致。 你还敢说!宁致一听君弈和稀泥的话,就恨的牙根痒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