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面不改色,“伤足。” “哦。” 姜棠提起裙摆,露出如瓷般细腻白皙的肌肤,把足连同小腿一并压在他身上。 等陈宴清照着脚腕揉搓了几下,姜棠忽然反应过来。 她转过头,瞪圆了眼睛说:“你骂我?” 陈宴清沉着着眉眼,并未言语。 这副模样气的姜棠胸闷,那个姑娘的脚愿意被称蹄膀的,他有见过这么好看的“蹄膀”吗?姜棠腿上使力就要挣脱,却被早已察觉的陈宴清圈住。 姜棠气恼,“我不要你抹了。” “别捣乱。”陈宴清拍拍她屁股,“二次扭伤,疼的可不是我。” 陈宴清没用多少力,握着不疼却不足以让她逃脱,认清事实的姜棠果真不动了,但也十分脾气,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 她等着陈宴清低头,可直到药膏搓完陈宴清都没说话,丝毫没哄哄她的意思。 姜棠气坏了,捶他一把。 “你怎么这样啊!” 还要不要圆房了? 陈宴清垂眸,把她的手拎开,整个人裹到被子里,“这样是为你好,病好之前你老实些。” 姜棠又没开窍,自是体会不到他的深意。 听此只觉得自己被教训了,气鼓鼓的瞪着一双眼,带着被子一滚,便把自己带到床里,裹着被子面朝墙壁,摆明了不愿再搭理他。 陈宴清不为所动,转身去净了手。 哪怕不回头也察觉到姜棠目光好几次落在他身上,等他转头又先他一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若是以前他还乐意哄哄她,现在却没那个心思。 哄好她,凭她作妖的本事,吃苦的是他。 被子都被姜棠卷走了,这些琐物陈宴清是不知备份在哪,新婚之夜他也丢不起这个人去问,索性直接躺上床…… 时间一刻两刻的过去,约莫着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姜棠就动了。 她悄悄转身看着陈宴清,清冷的五官褪去锋芒,烛光下愈发显的精致沉隽,暖帐间散发的松香味,无一不是她眷恋的味道。 她瞧了那么一会才没好气把被子抽出来,想甩给他。 又在即将碰到男人脸时放轻了动作。 终究对他心软! “就会骂我!”姜棠哼哼不满。 最终又给自己找了憋足的借口,“我就是看在你给我搓药的份上,才不是心疼你……”绝不。 她说这么多,陈宴清呼吸平顺,俨然已经入睡。 姜棠躺下去,两人各执一边,外面的冷风吹卷着落叶,有些轻打着窗扉,直到下一个更声敲响,睡着的女子才终于循着热源靠过来。 早已准备好怀抱的陈宴清顺手揽过她,自然而然把手放在她腰上。 姜棠嗅到熟悉的味道,迷迷糊糊叫:“陈宴清。” 带着困倦的轻软声音,唤出来就跟小奶猫儿似的。 陈宴清没理她。 得不到回应的姜棠,自然而然往他怀里蹭。 陈宴清皱着眉,闭眼假寐。 梦里的姜棠走失了,转个身的功夫陈宴清就不见了。 边上擦肩接踵的陌生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姜棠一个人站在人群中,就像被人抛弃的小白菜。 忽然天上刮了风,她冷的缩起来。 梦外,陈宴清看着被姜棠一脚蹬开的被子,再看看怀里蜷缩成一团的姜棠,抚额。 随即面无表情的想伸手拉被子,察觉到他的动作姜棠忽然就抓住他,特别用力。 “陈宴清陈宴清……” 她意识不清,对他执念过深,似乎他不应就能这么一直叫下去。 眼瞅着小白菜声音越来越低,似乎随时要哭出来,娇气的着实犯规。 陈宴清只能一手制她一手拉被,嘴里勉强“嗯”了一声。 姜棠终于安静了,脑袋往他怀里蹭蹭。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