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功了。” 实验室里欢快的声音,一下感染到了外面。 于是几个领导当即走进来,询问了一下现场的情况。 在得知是竹简成功脱色之后,之前发问的那个领导指着托盘里的竹简,略有些疑惑问道:“这就是成功了?” “脱色只是竹简修复的一个简单步骤而已,之后还有脱水。” 对方又问:“脱水又是怎么处理的?” 阮昭微掀了眼睑,倒也没什么不耐烦的情绪,淡然道:“出土竹简因为长埋地下,因此会有一个含水量。如果用寻常烘干方式,直接去处竹简里的水分,会导致竹简变形、断裂。因此我们给竹简进行脱水处理,一般都是采用乙醇填充脱水法。” 这种方法也很特别,就是将竹简泡在特殊的乙醇溶液里,这样乙醇就会将竹简里的水分子置换出来,从而达成脱水效果。 这么一说出来,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对方这才看向阮昭,微微点了头。 等他们走后,阮昭也出去了一趟,本来是想去个洗手间。 没想到,正好撞上刚才一直询问她的那个领导,在跟傅时浔说话。 “时浔,你也知道晚蘅一向很单纯,她说话确实是有些心直口快,我也会好好批评她的,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何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傅时浔:“华局长,我跟华研究员一直以来都是高中和大学同学,以后我们工作上或许会有不可避免的交集。我可以向你保证,在工作上,我一定会全力配合她。” “至于所谓这么多年的感情,勉强可以算得上同学友情,不过在她当众指责我女朋友的时候,我想我们之间的友情也所剩无几了。” 华局长似乎还想劝说:“时浔,你何必要跟她较这个真呢。” “不是较真,而是我没办法跟一个对我女朋友抱有敌意的人做朋友。”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他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哪怕自己这个长辈亲自出面劝和,依旧还是这样油盐不进的态度。 当即甩了袖子就离开。 阮昭并没有出去,而是看着傅时浔也转身离开。 她靠在墙壁上,脑海中回想着他说的话,嘴角不禁扬起笑意。 晚上的时候,为了庆祝他们在经历了上百次的试验后,取得艰难胜利成果,阮昭请了整个修复小组吃饭。 她只是被临时请回来做指导的人,或许过阵子就会离开。 但是这批竹简最主要的,就是要靠这批新人修复师。 北安市之前并没有简牍实验室,哪怕这个实验室是临时组建的,但是经过这么多天的合作,大家早已经关系极不错。 因为阮昭对于她和傅时浔的关系,也从未保密过。 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人是情侣,于是吃饭的时候,非让她把傅时浔叫上一起。 毕竟这批竹简最后是要提供给他作为研究所用,大家也算是为同一件努力,本来阮昭是坚决抵制他们的忽悠。 正巧傅时浔打了电话过来。 他就听到阮昭周围吵嚷的厉害,忍不住问:“他们在说什么呢?” “他们想让你一起过来聚餐,”阮昭低声说:“你要是不想来,也没关系的。” “谁说我不想的。” 阮昭跟着就听到一声关门声音,还有他说:“地址发来。” 半个小时后,傅时浔赶到了餐厅,正好其他同事都在喝酒。 他们知道阮昭不喝酒,也不劝她,在傅时浔一过来时,就有人喊道:“正好,阮老师没喝的酒,傅教授就帮忙带喝一下。谁让你是她男朋友呢。” 阮昭本来想替他谢绝,谁知这男人话也不说,直接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闷了下去。 席间,大家喝酒干杯的时候,阮昭没喝的酒,都被傅时浔悉数喝了。 以至于到了结束时,阮昭就发现他眼角边缘全都染上了红晕。 特别是眼睛,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睛,此刻微眯着看向她,暗潮涌动。 “我们先回去了,”阮昭当机立断,将他拉上闪人。 幸亏她一口酒没喝,直接开上他的车。 期间,阮昭有些无奈道:“你今晚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怎么别人一劝,你就喝了呢。” “因为我看到你跟他们相处的很好,很开心。” 这一句话,直接让阮昭有种微妙的破防感。 她明明不是那种特别容易感动,可是这一刻,她望着正前方的道路,也没看男人,声音微带哽意却尽力调侃说:“傅时浔,你是不是太喜欢我了。” 为了她,不惜得罪跟自己工作有关系的领导。 却也因为她,甘愿跟自己不怎么熟悉的人一起喝酒。 明明他是那种丝毫不怕拒绝别人的人。 却还是一杯一杯喝了下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