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工艺部、油画部、珠宝部这几个大部分,而几大部门下面,还分为不同的小组。 “这岂不是太可惜了,”顾筱宁惋惜道,她说:“你可是最好的修复师啊。” 阮昭轻笑:“我还是继续做跟古董有关的行业,倒也不是完全把自己的老本行丢掉。” “为什么呀?”顾筱宁不懂的问道。 阮昭沉默了下:“以前我是靠别人才一步步走到那个位置,我不想再欠他们的。” 其实后来,阮昭就知道其实她修复的很多书画里,有不少都是傅家的手笔。傅家在北安的地位举重若轻,他们认识的大收藏家定然不在少数。 之前阮昭的修复并不便宜,却还是有客人络绎不绝的上门。 她不知道之后,傅家还会不会插手,既然无法分辨这些客户的真实目的,干脆就彻底舍弃。 况且爷爷其实也一直不同意自己做修复师,他觉得修复师太累。 是阮昭一心一意想要继承他的衣钵。 顾筱宁又有点儿想哭,她说:“什么靠别人啊,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怎么做修复的,你看看你为了当修复师,付出了多少呀。你连咖啡都不喝一口……” 可刚说完,顾筱宁猛地低头,盯着阮昭手里端着的咖啡杯。 咖啡。 阮昭居然开始喝咖啡了。 “以前我总想要拼命的留住,为了保护自己的手,不管寒冬酷暑都要戴着手套,不喝一口咖啡和酒,连奶茶这种沾了茶字的东西也一滴不沾,可你不也是看到了,我的手它变成这样了。” 她抬了抬手,手背上的那道疤,狰狞到刺眼。 “现在我终于明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个道理。” 阮昭将咖啡杯凑到嘴边,释然一笑:“既然怎么都抓不住,倒不如一切随缘。” * 阮昭吃完饭回家,到小区门口时,才发现自己没有门禁卡。 于是她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扑过来的时候,阮昭无奈道:“今天在机场,不是已经抱过了。” “那我不管,我就要抱,就要抱你,抱的你永远都跑不了。” 云霓搂着她的腰,撒娇说道。 阮昭摇摇头,无奈的跟着她一起进了楼道,这个房子买好之后,她才是第一次回来住。 “到家了,”云霓拉着她进来时,笑着说道。 当时买房子时,阮昭并不在北安,所以买房子的事情,全程都是云樘打理的。 新家的房子是那种小区的复式,上下两层,云樘的房间在一楼,云霓和阮昭的房间在二楼。 她在新家逛了一圈,点头称赞道:“不错,房子挺新的。” 因为他们当时想要买复式的,又买的急,所以买的是人家的二手房,好在云樘后来又重新装修了一遍。 “昭姐姐,你的房间,本来我说我来装修,结果我哥非不让,”云霓嘟嘴,她重新上学之后,学的就是室内设计。 她跟顾筱宁在外面吃过了,所以三人说了会儿话,云樘就让阮昭早点去休息。 阮昭在房间里洗完澡,她的房间依旧是家里的主卧,自带洗手间那种。 躺在床时,闻着周围陌生的味道,她怎么都睡不着。 直到脑海中出现那道身影。 她猛地一摇头,驱散脑海里的念头。 逼迫自己立即去睡觉。 回到这座城市,这样的重逢早晚都可能会发生,只是她没想到,北安这么大,两人第一天就会遇上。 她回来之前,公司给了她几天休假,只是休假的时间一晃而过。 等她去公司报道时,没想到接手的一个项目,不是收购拍品联系收藏家,也不是什么拍卖会的事情,而是公司目前正在跟北安博物馆合作的一个公益项目。 “这种事情,轮到我们部门吗?”阮昭有些不理解,将助理叫进了办公室。 助理是整个小组里的行政人员,她小声说:“组长,这个事情是上任组长留下来的,大家都等着你过来接手呢。” 后来阮昭就明白了,她是空降人员。 原本之前的组长离开后,组里几个老员工,都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谁知上头直接通知,来了个空降兵,还如此年轻,这谁服气啊。 阮昭倒也没纠缠,这个项目到底该谁接手,既然到她这儿了,她就做好,于是说:“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助理小声说:“那位负责人,就挺难搞的。” 阮昭明白了,这是要应酬。 “你去安排一下饭局,把项目的其他几位,一并请上吧,毕竟是我们这边换人了。” 餐厅订好了,嘉德确实是大公司,连应酬标准都挺高的。 阮昭因为算是主人,所以带着助理提前到了地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