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只是先前被太叔铸连哄带吓没了食欲,在谢隐的带动下,她渐渐又找回了饿的感觉,跟着他吃了小半碗面,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 分明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 十六岁啊。 谢隐感觉她像一只纯洁雪白的小羊羔,还不明白世界是什么样子,就被人当作了盘中餐。 吃过饭后,他让她去洗澡换衣服,叶羲禾却抓着手指犹豫不决,谢隐叹了口气,“羲禾,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少女点了下头,仍旧是不安的模样。 “其实,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我该在成婚前告诉你的,只是没有机会,你若是怪我,也是理所应当。” 那一瞬间,叶羲禾心里想过了好几种可能性,她连忙摆手:“不会的不会的,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不会怪你的,我、我也……” 然而她终究没有勇气说出实情。 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 男人可以娶妻纳妾,便是流连花丛,也能得个风流之名,可女人呢?他们俩彼此坦白的后果完全不一样,她若是说了,不仅自己要糟,还得连累家人,太叔铸难道会为她出头不成?他还要继续做他的好丈夫呢。 谢隐让其他人出去,小声对叶羲禾说:“我幼时曾坠马,伤了……那处,怕是不能人道,要害你守活寡了,羲禾,我……我对不起你。” 叶羲禾一双杏眼顿时瞪得圆溜溜的,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谢隐,心中涌起的根本不是愤怒或是遗憾,而是说不出的轻松。 她一点都不喜欢做那种事,不喜欢被人脱光了衣裳摁在身下,她不喜欢! 可太叔铸说夫妻之间就是如此,叶羲禾又怕又排斥,但实际上太叔铸是骗她的,女人也可以从中得到快乐,只是她们得到快乐的方式与男人不同,且太叔铸正妻是名门闺秀,他对妻子倒是礼遇有加,却将满心龌龊的念头都用在叶羲禾身上。 从一开始他便不曾尊重过她,因为她出身普通,只是秀才之女,太叔铸天之骄子,即便他尚未娶妻,在他不曾功成名就之时,他也不会让叶羲禾做正妻。 男人惯会拿婚姻来做交易,却要求女人无条件为他奉献,正如太叔铸对叶羲禾的指控:如果你对我也有真心,那么做妻还是做妾又有什么分别?只要能够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叶羲禾嘴笨说不过他,但自从他撕下虚伪的表象,她便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不愿再跟他纠缠,偏偏太叔铸不肯放手,她又无权无势,最终只能成为一个牺牲品。 “羲禾,真的很对不起。我……” “没事没事!没事的!” 叶羲禾连忙摆手表示没关系,“真的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不怪你,这又不是你的错!” 她害怕那种事,要是能不做,那自然是不做的好,太叔寅若真的不行,她心里是轻松多过惋惜。 说再多我会对你好的话都是虚假的,太叔铸也对叶羲禾说过,可他做到了吗?谢隐从一开始就告诉她自己力不从心,反倒让叶羲禾不再那么怕他,他微微笑道:“那以后,却还要你为我隐瞒了,免得传出去了叫人笑话,请你帮帮我。” “我一定不会乱说的!”叶羲禾用力承诺,“真的,我嘴巴很严的!” 谢隐失笑:“我相信你,那你现在快去洗澡换衣服吧,明天早上还要去给长辈奉茶,免得你起不来。” 叶羲禾也想换掉这一身嫁衣,尤其是被太叔铸触碰过的肌肤,好像还有黏腻的感觉流连其上,她连忙对谢隐点头,“那、那我去了。” 放她去洗漱,谢隐面上的笑容才渐渐消失,他的冷淡不是针对叶羲禾,而是太叔铸,是太叔家每一个知道太叔铸淫辱弟妹,却又因为利益对此视而不见之人。 遇到不平之事,明哲保身不去管,并非过错,可又不去管,又要瞧不起那被欺辱的可怜人,便属实是可笑了。 叶羲禾洗过澡换了寝衣出来,头发湿漉漉垂在身后,她原本年纪便小,这样一看,更加稚气,在谢隐眼里,她根本就是个未成年小姑娘,他拿着干布巾朝她走近,帮她擦着头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