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既然戴着面具,肯定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就像你为什么遮遮掩掩的?” 秦禾冷不丁被怼,没好气:“你不知道怎么会跟人动上手的,还差点给人扔下楼。” 好了,有人上赶着让他翻旧账:“我也纳闷儿,之前我有招你惹你吗,你不也给我当头一棒。” 不是他惹事儿,是事儿找上他。 一个两个,全是野蛮人,都不讲道理。 秦禾突然有点后悔把自己招出来,此间横亘着当头一,哦不,当头两棒的过节,对方还不得揪着她清算吗。 “我当时吧,没看清,”秦禾解释,“还以为你是什么危险份子。” “我一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规矩到只在场馆里头打拳脚,却被当成危险份子,你觉得像话吗?!” 秦禾也有理:“对,所以你身上是带功夫的,而且底子好,我一试就发现了。”虽然功夫不到家,但也怕节外生枝,秦禾交手的时候摸过他臂肌,很紧实,不太像健身房炼出来的块头,总得提防着,再加上她当时不想缠斗,打晕人完全就是图省事儿。 那句底子好,听着顺耳,多少能消解唐起部分气性,气性没消几分,又听秦禾说:“小伙子,你也别这么记仇,记着点儿恩呗,我刚刚救了你。” 小伙子:“……” 行吧,那就恩怨相抵,于是唐起说:“那些戴面具的人,是来找贞观舆图的。” 秦禾闻言,只扬了扬眉,静待他说:“他们好像认定了贞观舆图在叶忠青手里,”唐起把遇上面罩男的大致经过复述了一遍,“还认为我跟叶忠青是同伙,想逼我们把图交出来。” 而事实上,他跟叶忠青八竿子打不着半点干系。 倘若龚倩月尸身上真的就是贞观舆图,那的确是被叶忠青给剥走了…… 可他为什么不拍照,或者拓下来,非得大费周章的冒险,在天网恢恢之下去殡仪馆盗走遗体? 那必然是有不得不盗的原因。 而唐起昨晚能在尸身上认出贞观舆图,到秦禾手绘下来传给他,他却陌生到一点都不认识了。 怪不怪哉? 秦禾提议:“我之前拍了照片,要不你壮壮胆,再看一遍?” 唐起没有拒绝的机会,秦禾已经把手机里的图片翻出来,递到他眼前。 唐起蹙着眉,忍下内心的排斥,目光投上去,来来回回好几遍,却只看到满眼的皮开肉绽。 “怎么样?”秦禾问他。 唐起摇头:“不像了。” 他甚至怀疑昨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秦禾却不死心:“要不然你再看看遗体?” 看剥了皮的遗体,唐起做不到。 如果真是贞观舆图,也已经被人剥走了,看的意义不大。 现在他把该说的都说完了,自然也有要问的:“你是不是也在找贞观舆图?” 秦禾没承认:“我是来找殡仪馆失窃的遗体。” “真这么光明正大的话,”唐起拆穿她,“至于打扮成这样,藏头露尾的。” “多新鲜呐,现代社会,穿卫衣戴口罩挺常见的吧,我在殡仪馆的时候捂得比这还严实。” 唐起无话可说,既然遗体找到了,他划开手机屏保,打110,还没拨出去,秦禾朝他望过来,冷声问:“你干什么?” “报、报警。”唐起罕见的磕巴了一下,迎上对方藏在兜帽下的眼睛,突然不敢贸然按下去。 秦禾瞥唐起的手机一眼:“没信号。” 110属于紧急求救电话,即便没信号,只要周围有基站,就能打通:“也能打。” 秦禾当然知道,点了一下头:“哦,你打吧。” 怪的是,110居然没拨通,这是在市区内,又不像深山老林,荒原百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