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发,温和的开口,“给别人送礼物重要的是心意,礼物本身并不重要。你不用太介意这个。” “你说的也有道理。”苏姝想了一会儿,又说:“要不,我找工匠给她打一套金头面吧。花草鱼虫的样式就挺好。” 既然要给宁姐儿送礼物就送个体面的,若不然还不如不送。 “按你的意思来。”阮清川说道:“若是银钱不够,直接拿着我的对牌去回事处支就是了。” 他停顿了一下,扭脸去看身侧的妻子,“我的对牌就在蘅华院前一进的书房里放着。文泉和文昆都知道位置在哪里。你过去问他们一声,他们就会拿给你了。” 对牌在一个家族里象征着绝对的地位和信物。以前阮老爷没死的时候,对牌都是他拿在手里的。后来阮老爷死了,对牌就毫无悬念的给了阮清川。 “不用的。”苏姝笑靥如花,“我有银钱使的。” 父亲、母亲给她准备的嫁妆丰厚,是足够用了。 转角游廊走到尽头,是一截铺满了鹅卵石的羊肠小道,两旁种了许多月月红。 五颜六色的花朵儿,难得都是盛开的。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心情好了。 苏姝走在羊肠小道上,伸手去拉阮清川的衣袖,心里涌上来感慨。 她声音很轻:“咱们若是一直能这样幸福就好了。” 微风吹来,温暖的阳光照在俩人身上。男人高大俊雅,女人艳若桃李,俨然是一对璧人。 阮清川反握住妻子的手,俊眉微皱。 他说道:“咱们当然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阮清川觉得妻子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时不时的伤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而导致的。 苏姝“嗯”了一声,看起来还是情绪不高的样子。 阮清川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听到了一阵孩子的呜咽哭泣声。苏姝很显眼也听到了。 夫妻俩人互相看了一眼,慢慢走了过去。 阮宣净正坐在地上哭,他穿了一件浅绿色对襟小褂,衣衫上有好几处都是泥巴。 脏兮兮的,竟然还是独自一人。 “你怎么了?”苏姝伸手把他拿起来,问道:“跟在你身边伺候的人呢?” 阮宣净白白净净的小脸上哭的都是泪痕,还乖巧的给阮清川和苏姝行礼,唤“二叔,二婶母。” 他又用手背去擦眼角的泪水,“没有人。”衣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沾了泥土,又都蹭在了脸上。 “没有人是什么意思?”苏姝秀气的眉头微皱,她拿出帕子给阮宣净擦脸上的泥土。 “她们都不愿意跟着我。”阮宣净自己走出了院子,又不知道去哪里,就胡乱的走到这里了。 她们是谁? 苏姝没有开口再问,但是也猜出个大概。想必是伺候阮宣净的那些个丫鬟、婆子。 阮清川倒是开口问阮宣净,“大过年的,你哭什么?” “我想娘亲了。”阮宣净低下头,眼泪汪汪地:“我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他独自呆在阮家,虽然也能吃饱穿暖,但是身边没有娘亲在,他还是好难受啊。 阮清川低头看了阮宣净一会儿,也没有说别的。 他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阮宣净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也同意了。 苏姝牵着阮宣净的手走在前面带路,阮清川就跟在俩人的后面。 阮宣净的手很小,手背上还有小小的窝。苏姝看的心一软。 “二婶母,你手软软的。”阮宣净仰头去看苏姝,天真的说道:“和我娘亲的手一样软。” 苏姝对着他笑了笑,“净哥儿的小手也很软。” 还肉肉的。 阮宣净突然说道:“我娘亲都唤我宝哥儿。” 给孩子起名宝哥儿?想必是十分喜爱他了。苏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便没有吭声。 阮宣净住的地方是个小院子,一进的院落,正房三间,后面是仆从们住的后罩房。 门口连个守门的婆子都没有,庭院里更是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个刚留头的小丫鬟正坐在转角游廊上玩翻绳。 苏姝拉着阮宣净的手走进去庭院,脸色沉了下来。阮宣净再不济,也是阮家孙系辈的二少爷,还容不得被仆从们无视和看低。 穿红色袄子的小丫鬟先看到的阮清川、苏姝和阮宣净,她不知道是不认识还是被惊住了,既不行礼也不开口。 就是愣愣的。 苏姝拉着阮宣净的小手往堂屋走,冷声交待她:“去唤二少爷院子里的管事婆子过来。” 穿红色袄子的小丫鬟一激灵,立刻应“是”,转身就往后罩房的方向跑去。 另外的一个小丫鬟也反应过来,怯生生的行了礼。 不大会功夫。 一个穿深褐色褙子的婆子走进来了堂屋,身后还跟着俩个约十四、五岁的丫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