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妩嘴角微扬,“我也知道你,是长姐说的,我上次还帮着长姐给你选糕点呢。” 苏姝看阮陵宁和苏妩聊的热闹,就招手让苏娴上前来,又让秀儿拿过来那两支在闹市上买的冰糖葫芦。一支给了苏妩,一支给了苏娴。 苏娴显然是很惊喜,她自己了一口,又让苏姝吃。 “娴姐儿吃吧。”苏姝笑着摆摆手,又伸手摸摸她的丫髻,和母亲说道:“娴姐儿是不是长高了些?” 宋梅茹笑着应“是”,又说:“我让府里的绣娘重新给娴姐儿赶制了春衣。”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妩姐儿也一起赶制了。就是华哥儿和与哥儿不在家里,绣娘没办法给他们量身型,等以后他们有空闲回来家里了再做也不晚。” 苏姝“嗯”了一声,很快换了话题。她很怕母亲突然问起来有关于与哥儿的事情。 她说道:“我想待会儿过去三叔家里一趟,去给秀堂姐添箱。” 宋梅茹点点头,“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吧。” 苏姝低头看了看宋梅茹的脚踝,摇头拒绝了,“母亲,我自己过去就行。你还是在家里多歇一歇吧。” 伤筋动骨还要养上一百天呢。 宋梅茹知道长女是关心自己,笑着说:“没几步的路程。再者,我也可以坐软轿过去。” 她因为脚伤的关系,秀姐儿都要出嫁了,她还没有去过三弟妹家里……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三叔和他们家是住在同一胡同的,也确实是不远。苏姝想了想,又见母亲执意要去,也就点头答应下来了。 庭院里摆着的几盆月月红开的正好,粉色、红色、大黄、白色的都有。微风吹来,花朵迎风摆动,甚是好看。 皇城的柳树都变的翠绿起来,长势喜人。 乾清宫里。 朱由卿身穿石青色绣云龙常服,正坐在龙椅上喝茶。 他看了眼坐在圈椅上的阮清川,过了一会儿,问道:“爱卿可知道……三弟由原的事情吗?” 阮清川恭谨的回答道:“大致了解一些。” 朱由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会儿,说道:“三弟派人送了加急的信回来,说他已经到达西北了。” 他今晨见到信时,还愣了愣,没想到朱由原的脚程还挺快。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到了,估计是星夜兼程吧,也不嫌累的慌。 “微臣却是不知道的。”阮清川笑了笑,“三皇子和陛下到底是骨肉血亲,他有什么事情自然是先禀报皇上的。” “是吗?”朱由卿白皙俊秀的脸上闪过瞬间的阴沉,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他笑着说:“爱卿说的是。我今儿召爱卿过来,也是为了告诉你一声,毕竟爱卿是由原的舅舅,会担心他也是很正常的。” 阮清川起身,拱手谢恩,“微臣多谢皇上体贴。” “爱卿坐下来说话,动辄站起身,也显得君臣之间拘束。”朱由卿说道:“咱们要像以前在东宫时的相处才好,彼此也自在。” “微臣不敢。”阮清川坐在圈椅上,话语十分温和。他素日就是这个样子,就连拒绝别人的时候也丝毫不让人感觉尴尬。 皇上说的不过是客气话,他如果真的按照皇上所说的才真是坏了规矩。 朱由卿笑了笑,又和阮清川说起黄河水患的事情,“爱卿是工部尚书,要格外抓一抓这件事情。依朕的意思,现在就可以安排下去,着手修筑堤坝了,预防夏日的黄河决堤。” 历朝历代关于如何治理黄河水患,向来都是大事情。父皇活着时,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年年修筑堤坝,也没有大的成效而已。 “微臣听从皇上的指令。” 等阮清川走出了乾清宫。 朱由卿自言自语,“……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