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姝偎依在阮清川的怀里,睡的特别好。 以至于阮清川等到天亮醒来时,苏姝还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侧躺的姿势都没有变过。 阮清川不忍心打断妻子的睡眠,他轻手轻脚的去净房洗漱,简单的吃了早饭。 天气晴的很好,艳阳高照。 天空瓦蓝瓦蓝的,片片云朵飘浮其中。 青崖院里。 阮老夫人正倚靠着大迎枕坐在床头喝红枣小米粥,她喝了小半碗就摆手不要了。 周婆子低声劝解,“老夫人,您昨晚就没有吃晚饭,今早可一定要多吃一些。” 阮老夫人有气无力地:“我吃不下了。” 外面传来小丫鬟的通禀声,说是阮二爷过来了。 阮老夫人总算是提起些精神头,她看着亲生的儿子大步走了进来。 绣锦鸡的绯袍官服穿在儿子的身上,格外的精神好看。 阮老夫人招手让阮清川上前来,拉着他的手仔细端详:“川哥儿,是母亲的错觉吗?母亲总觉得你的气色比着昨日好了很多。” 阮清川摇摇头,很是温和的安慰阮老夫人,“儿子本就无事,劳烦您操心了。” “你的身体一直不好,母亲原本也最担忧你。”阮老夫人松开儿子的手,往后靠在大迎枕上。 她又说道:“看到你好,母亲也就放心了。” 阮清川接过周婆子手里盛小米粥的白玉碗,亲自喂给阮老夫人喝。 阮老夫人再不想喝,看着儿子的面子,也是一口不拉的都喝了。 周婆子笑着说道:“要想降服老夫人还得是二爷,老奴可没有那个本事。” 阮老夫人看了周婆子一眼,被她逗笑了。 阮清川恭顺的很,“我但凡有闲时间,就会过来给您请安。也陪您说说话。” “你有这份孝心就成了。”阮老夫人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漱口水,漱了口。 她说道:“你媳妇的身子愈发重了,你多陪陪她才是正事。” 老二家的年纪小,看着身子又单薄,偏生肚子大的吓人,身边最应该有个主事的人在。她也好放心些。 有丫鬟进来撤了阮老夫人的早餐,她又嘱咐儿子:“川哥儿,你在衙门里公务,离你二姐总是近的。若是能打探到什么消息,一定要告诉母亲。” 她想知道女儿的病情如何了。朝阳被皇帝指婚给了女儿最看不上的宛平严家,她心里指不定难过成什么样了。 阮清川大致能料到母亲的心思。 他点了头,却是劝慰阮老夫人:“您别担心了,朝阳她会过得很好。” 妻子也说了,前世的朝阳就过得很好。 阮老夫人只当儿子在安慰自己,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别的说辞了。 夏日炎炎,知了在枝头的高声鸣叫更让人感到心浮气躁。 阮老夫人在床上又养了两天,慢慢的能下地活动了,心情也逐渐的好转了一些。 她卧床不起的日子里,三个儿媳妇轮番过来陪同着解闷,孙子孙女们也常常过来请安。阮陵宁更是像长在了青崖院一样,就为了逗她多说几句话。 六月初五。 苏姝的母亲宋氏和苏锦绣一起,坐马车过来了大兴阮家。 阮老夫人的丫鬟晴朵过来给苏姝报信,苏姝还一脸的不可置信。 晴朵笑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