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川俊眉微挑,看了一眼苏姝。 他眸光灼灼,言辞肯定极了:“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苏姝的心像被泡在了醋里,一片酸软。 她低了头,不想被阮清川看到她泪湿了眼眶。她昏迷的这十天里,阮清川不知道被熬煎成什么样了,他虽然不和她说,但是她猜也能猜个大概来。 阮陵宁在逗阮老夫人怀里的婴孩玩。她听到二哥说的话,很想问他一句为何会这样肯定的。 但是她有些怕二哥,纠结了几次还是没有问出口。 倒是苏姝为阮清川说了话,“我母亲体弱多病,胆子又小,要是早早的通知了她……怕是要被吓到,病一场的。不如这时候通知的好,她也跟着高兴高兴。” 等母亲过来看她时,大不了她再和母亲详说便是。 阮老夫人点点头,“这样也好。” 她又和苏姝说起江氏,“她做错了事情,已经被我罚去静芜吃斋念佛了。如今在府里管家的是你三弟妹,若是你屋里有什么需求,尽管派丫鬟和你三弟妹要。” 她为何一定要把江氏关进静芜,除去她推了苏姝至她难产之外,还有别的。 其中她不善待净哥儿便是一件。 江氏作为嫡母,看不上庶子、女也算是常事,她可以对他们的教养不用心,但绝不能在吃穿住行的方面苛待。 若传了出去,说他们阮家连庶出的孩子都容不下,那阮家脸面就真的扫地了。 “静芜?”苏姝愣了一下。 阮清川一直在注视着妻子,当下便问道:“怎么了?” 苏姝摇了摇头,“没事。”然后又和阮老夫人说话:“我知道了,母亲。” 她只是感慨,前世她老死在了静芜,没想到这一世江氏却被关进去了。 阮老夫人抱了老大,又去抱老二。 她问阮清川:“孩子们的名字都起了吗?等到他们满月就该上族谱了。” “起了。”阮清川回答母亲:“老大唤阮宣白,老二唤阮宣敏。” “宣白,宣敏……”阮老夫人笑着点头,“都是好名字。” 她又和阮清川商量要给俩个孩子办满月礼的事情。 苏姝却开口打断了,“母亲,咱们能不能把满月礼改成百日宴呀?” 阮老夫人怔了一下,问苏姝:“为何?” “敏哥儿的小脑袋还没有长好,我怕他会被别人笑话和议论。”苏姝抿了抿唇,很是沮丧,“这虽然不是敏哥儿的问题,苏大夫也说了能长好,但是别人并不知道呀……”或许知道了也不相信。 做了母亲的人,最看不得孩子受到伤害,哪怕是一丁点都不行。 “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层。”阮老夫人摸了摸怀里婴孩的胎发,怜惜的很:“我们敏哥儿一定会长好的。” 苏姝红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她月子里敏.感,还是单纯觉得对不住孩子。反正她只要一看到敏哥儿扁长的小脑袋,心里就止不住的忧伤。 阮清川时刻留神着妻子的情绪,见状立刻走去了她身边,搂了搂她的肩膀。 他十分温和,“姝姐儿,别难过。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妻子能拼了命为他生下两个孩子,很了不起了。 阮老夫人也赶紧劝苏姝:“好孩子,你还在坐月子呢,可不能哭。要不然,以后会落下迎风流泪的毛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