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什么。我去躺一会儿,你吃完了就走吧。” “去你的宋文卿,你这分明就是怪我。” “我都说了没有了,你放开我,滚一边去。” “倒霉玩意儿,她碰得,我碰不得了?” “哈哈哈…不闹了,你赶紧松…哈哈哈……我错了,你放开我……” 文卿发誓,她绝对没有怪罪梁舒宜的意思。 何况,这可不单单只是舒宜出的主意,她的心底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朋友嘛,进可攻退可守,何乐而不为? 只是,说到做朋友的话,秦秀娥绝对是她避不开的坎儿。 入夜,她看着秦秀娥挽着鹤生的手臂从外面进来。 她坐在房屋檐下的椅子上,手里抱着汤婆子,昏黄的灯光在她的头上瞎晃。那头的两个人看见她这般坐着,像抓了个现行似的,都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少女松开她的手臂,笑着上前来。 文卿微笑着站起身,“也没什么,就是担心她忘了形,不记得自己还得喝药。” 这话阴阳怪气的,听得鹤生心里直发乐,“秀娥,”她叫住少女,“宋姑娘说过两日要下厨请朋友吃饭,你一起来么?” “姐姐要下厨?”少女眼珠子蹭地亮了起来,“好啊,那我自然得来,姐姐,麻烦你了。” 文卿还没回过神,这丫头就跟刚才抱住鹤生一样抱住她的手臂,这没分寸的丫头,将她的手臂直直塞在她的乳房上。都是姑娘,也不是说她在意这些,但是…… 她看了眼不远处正走过来的鹤生,低头想要抽回手臂,“不用客气,没能一起过年,这顿饭算补上了。” 没聊一会儿,少女拿上鹤生屋里的棋谱就走了。 鹤生正面对着灶台喝药,文卿走进去,那眼刀将她不以为意的神色剐着,“宋、姑、娘?”她学着方才鹤生在少女面前唤她的语气,尖酸地道,“怎么?我那改口费是到期了还是怎么的?” “我若说到期了,”鹤生慢条斯理地笑着,“姑娘想要怎么续上?” “没良心的混蛋,”文卿气噎地瞪她,脸上莫名涨红起来,“人家小姑娘还未出阁,她没分寸你也没分寸?” 喝罢,鹤生放下碗,舔了舔嘴唇上苦涩的液体,侧过身体,漫不经心地面对文卿,“大家都是朋友,要拿什么分寸?何况她左右还得叫我一声先生,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跟她难道还需见外?” 说到“朋友”二字,她语调奇怪地微微扬起,左手撑着手杖,肩膀微微倾斜,她垂睫看她,满眼都是玩味。 “你、”文卿气得无话可说,瞪了她一会儿,“行,你千万别跟她见外,左右我才是那个外人。”便跺着脚,气呼呼走了。 鹤生没有去追,只是慢吞吞将碗底最后一些液体纳入口中,心中觉得女子这样的别扭十分有趣。因为她知道,便是她嘴上这么说,她到底还是给她准备了晚膳,在锅盖底下温着。 翌日,铺子已经开张了。傍晚,文卿从铺子回来,厨房里已经放满了蔬菜鱼肉。这是她吩咐春桃买回来的,原本舒宜是说去酒楼吃,但是她不愿意,她想鹤生也不会喜欢出入那样的场合。 厨房内,她与春桃二人面对着灶台洗菜。不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她吩咐春桃前去开门,片刻,鹤生与秦秀娥一同从外面进来。 文卿探出脑袋,遥遥看见,一红一青两道身影穿破夕阳,从树影的阴霾中走来,少女依旧挽着她的手臂,笑得天真烂漫,青色身影则依旧是淡然的模样,这幅画面,莫名让人感觉……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秦秀娥很有眼色,主动进来帮她一块儿洗菜,春桃便擦净双手去伺候鹤生用茶。 窗外的夕阳倒入厨房,拉出细长的光影。洗菜很枯燥,二人却不知为何都没有说话。 冗长的沉默之后,文卿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打算开口,“秀娥,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什么?”她并没有抬头,但是等了半晌,没有等到下文,她才奇怪地抬头看她。 只见此时文卿嗫嚅着双唇,吞吞吐吐道:“可不可以麻烦你……”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