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病了。” “……” 贺予说:“我病了,我要你给我看。” “……” “你还记得你曾是一个医生吗,谢清呈。” 他不提这个倒还好,一提这个,谢清呈就觉得无比的恼怒。 如果他不记得,早就该和贺予一刀两断,有多远离多远,哪里还会有现在的这些破事?所以短暂的沉默之后,谢清呈抬手撑在门框上,眯起眼睛,他终于不那么冷静了,冰冷面罩的碎痕下,他露出的是非常凶狠的一张脸。 “我记得很清楚。” 积压了太久的怒火在这一刻忽然排山倒海而来,谢清呈蓦地掐住贺予的脸颊,另一只手肘撑着门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一字一句的力度却好像能把人皮从贺予这禽兽身上狠狠扒下来,然后鲜血淋漓地甩在地上。 “但希望你也能记得我四年前就已经离职了。” “你病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低浑的声音就在贺予耳畔,带着滚烫的热度,说的却是直掉冰渣的句子,“不过你要是死了倒可以托梦来通知我,我心情好的话,也许会去你坟头给你上一炷香。畜生。” 说着直起身子,拍了拍贺予的面颊。 “滚吧。” 话音未落,忽地瞳孔一缩。 冷不防指尖被贺予狠狠咬住,齿间沾血—— “谢清呈。”贺予紧盯着男人的脸,舌尖扫过谢清呈的指尖。 谢清呈沉着脸抽了手,手腕却冷不防被贺予反攥住。 贺予低头先是扫了一眼那诅咒似的反复出现在他春梦里的刺青,然后舔了舔自己沾着血腥的嘴唇,纯粹为了恶心谢清呈似的啧舌回味:“你的血是甜的。” 谢清呈几乎要掴他一巴掌,怕动静太大引来邻居,他低声道:“撒手。” 贺予没有撒手,他反倒是攥得更紧了,在和谢清呈的僵持下暗暗用阴劲把谢清呈的手腕抬起来。 低头,眼仁却上浮,在光线并不算太明朗的老宅门口,紧紧盯着谢清呈的脸。 贺予好像要把开荤后得不到纾解的怨气和热气全都凶暴地狠狠贯入谢清呈体内似的,掀着谢清呈的腕子,让他暴露出内侧文身,然后在那读书人细嫩的手腕内侧,发了狠地咬下去。 如淬毒汁。 谢清呈面庞紧绷,手上又疼又麻,但他不能出声,只能在昏暗中与贺予的那双眼互相盯着,较着劲。 “你记着。谢清呈。”最后贺予终于松口了,把谢清呈的胳膊一扔,“你是我父亲的故交,是我的私人医生,还是我睡过的人,我对你而言必须是不一样的。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说,我算你的什么人。” 他的血好像令他餍足了,又好像更渴。 “还有——别再和陈慢走那么近。因为他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他就是对你有那种下流肮脏的心思。” 谢清呈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无比嫌恶地说:“贺予,你现在有资格说别人?” “我凭什么不能说。” “你不觉得心虚吗?到底谁是同性恋?你不是吗?你有什么脸说人家陈慢?你自己想想你有什么脸!” 贺予仿佛被狠狠抽了一耳刮子,脸颊微搐,薄唇紧抿,还沾着些未干涸的血。 他脸色青得厉害,他想和谢清呈说,完全不一样,我和你干那件事并不是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