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违法试验,草菅人命时,我得看着。” “他们欺男霸女,强奸美色时,我还是得看着。” “我都快看吐了,却还得迎上去,陪他们睡,哄他们笑——你倒说说,我为什么不杀他们?” 陈慢遇到的事不多,思维模式还很有些天真:“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一掌握证据就去报警呢?你越早报警,案件就结束得越快,那些无辜的人,就能少受伤害……” 蒋丽萍扬起眉:“结什么案?强奸案?拐卖案?” 她掸了掸烟灰,眼神极为讽刺。 “事到如今,你应该知道这背后的水有多深了吧?你是王政委的孙子,他们都敢拿你下手,这些证据层层切割,随意状告只会暴露了自己,却也奈何不了组织最上层的人。”蒋丽萍说,“我需要更多的信任,更多的罪证——然后,我这只蚍蜉,才能撼动最上面的那些畜生。” 她吐了口烟圈:“话就讲到这儿了,你们要是还不信我,那也别废话了,我就送你们出去。我知道我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个陪睡的情妇,说也没用,等你们出去了,自然就会信我。” 她直起身子:“懒得多解释了。” 谢清呈打量着她,在一段时间的沉默后,他忽然道:“谢雪和我提过你。” 蒋丽萍一顿:“……她怎么说我。” “她说你似乎不喜欢她,不是什么好人。” 蒋丽萍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冷哼一声,正要开口讽刺,却听得谢清呈又说了下半句。 “她还说之前王剑慷很多地方想帮她,都被你搅合了。”谢清呈清锐的眼睛凝视着这女人,“你是故意的。” 蒋丽萍:“……” “你是故意让王剑慷没有机会靠近谢雪。” 他这样说。贺予蓦地一怔,也慢慢地想到了一些校园往事。 蒋丽萍在沪大的名声一直很糟糕。 谁都知道,她就是个搞破鞋的,专门攀着王剑慷这些校董级的高层,以色换利。因为是用美色侍人,所以她非常担心自己的金主看上别的漂亮女老师女学生,对那些女孩儿防的很紧,甚至还打过一个想走保研捷径昏了头上赶子讨好王剑慷的女生一耳光。 然而事实上,或许正是因为她的这种行为,王剑慷这些人才没有更多机会,更多精力,把魔爪伸到沪大的那些姑娘身上……? 如果她真的是线人,那么这个“婊子”,其实就像一只惊艳的雉鸟,张开羽翼,以华艳的美色吸引着猎人,纠缠着魔鬼,从而保护了身后那些纯洁柔弱的女孩儿们。 蒋丽萍对此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她屈指掸了掸烟,说:“我婊子做惯了,对牌坊毫无兴趣。这些事,揭过就算了。” 谢清呈看着她,良久沉默后,说了句:“……我不问你为何记错自己署名的缘由。但我选择相信你。” 蒋丽萍闻言,指间的烟一颤,她垂了乌黑桃叶似的睫毛,安静了须臾,而后把脸抬起来,扭转到一边去,不与面前的人对视。 “……”可是几秒后,她忽然抬手,擦了一下眼睛,动作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在拭去那一点令她不愿承认的泪。 就在这时候—— “咚咚咚!” 粗暴的敲门声响起了。 “谁在里面?”是奉命巡查的安保队员,饱含胁迫意味地朝他们所在的办公室里喊,“出来!快点!再不出来我撞门了!” 蒋丽萍迅速从透出的那一点脆弱中回过神,她立刻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示意谢清呈他们藏好,而后走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