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真是太谢谢您了。对了……这个送给您。” 说着就把拿了一路的玫瑰花搁在了迎宾台前面的花瓶里。美女俏脸一红,踩着高跟翩翩然办事儿去了。 谢清呈:“……你这人太不正经。” 贺予靠在迎宾台上,笑眼看他:“你第一天知道我不正经?” 几分钟后,美女去而复返,温声软语说:“角落里加了一个位置,二位请进吧。”如果说从江对岸来到这家酒店所在的万国建筑群,如同一次时间穿越,那么从酒店大堂走入爵士酒吧内,就像在时间的穿越里又叠上了空间。谢清呈虽是沪州人,从前却没有来过这地方,这里像是从美国老电影里裁剪出的碎片,像极了二战时期的欧美小酒馆。 “这里的地板,风扇,砖墙,都是一百年以前酒店初建时的原配。”贺予见谢清呈在看那种现在外头早已绝迹的木质风扇叶,笑着说道,“ 怎么样,我没为难你,没带你去盘丝洞吧。” “……”谢清呈挑了下眉。 没想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居然被贺予看出来了。 “二位喝点什么? ”穿着笔挺小西装的酒保拿着皮质酒水单,笑容可掬地走到他们的小圆桌前。 “你随便点。”谢清呈把单子推给了贺予。 贺予道:“你这是打算包养我吗? 谢清呈:“你过生日,应该的。” 贺予盯着酒水单看了一会儿,心思开始不正。 谢清呈这人酒量不差,但是体质特殊,一喝就容易没力气,身体发热泛红。 贺予想着想着,心里发痒,轻声问了酒保几句,点了两款看上去尝,上去都很清甜,实则酒精度数并不算太低的果酒。 酒很快就调好端上来了,颜色果然瑰丽剔透。哪怕是谢清呈这种不怎么有情调的人,都觉得非常好看。 “你尝一下,味道很不错,有柚子香。” 谢清呈喝了一口,确实回甘清冽。酒吧的气氛很好,来这里听歌的大多都是冲着音乐和那种古老悠远的味道来的,台上的老头儿纵情又随意地演奏着一些经典曲目,还有穿着复古的女郎在唱着词:“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转千弯,转千滩,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贺予听着那歌词,听那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他无声地望着谢清呈,而谢清呈专注地听着台,上的演奏,直到一曲终了,掌声响起。 谢清呈才注意到贺予在看他,问:“怎么了?” “没有, 看你听得高兴, 我很喜欢。” 贺予打直球的时候,谢清呈也能接住。 所谓害羞二字,是不会在谢清呈字典里出现的。但他仍然会因为这种直球而感到心门门震颤,隐隐地,令他觉得不安和刺痛。 谢清呈以克服精神埃博拉的能耐,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说:“他们弹得好,你也应该仔细听才是。” 贺予却道:“我以前周末常来。” “什么时候?” “哦,初二初三的时候。” 谢清呈:“未成年人可以进吗? “我长得高,穿成熟一点可以忽悠人,而且我还搞了个假身份证。” “……” “音乐无罪嘛。”贺予说,“我又不是想做什么坏事。想做坏事我也不来这种酒吧。” “那你点的什么酒?” “我点的无酒精,我很乖的。” 谢清呈似信非信地看着他。 贺予笑:“真的。你看你那时候给我做体检,也从来没有发现我喝酒吧。谢清呈有种很微妙的感觉。他想起初二初三的贺予,那时候在他面前装得多像个孙子,就差把“绩优生”三个字纹在脸上了。 哪儿知道贺予那时候就会装得人模狗样拿个假身份证来听爵士乐?要是他当时知道,能把贺予这小畜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