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过程中,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谢清呈身上移开半寸过。 “我刚从外面回来。” 顿了顿,又道:“我需要一个解释——你们这些警察,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陈慢:“这是搜查令。你自己去看。” 贺予没有接过:“你要搜什么。” “有人举报你和段闻勾结,把违禁药引入内陆医美市场。” “是啊,我想我应该挂一副我和段闻举杯共谋的油画在客厅里,最起码要有3米乘2米这样的尺寸,不然这个证据便不够有力。”贺予冷漠道,“有人举报你们就可以随意闯入民宅调查?” “并不止于此……”陈慢厉声道,“我们还定位到了谢清呈的手机在你这里!” “……”贺予静了片刻,“花了挺多天的吧,为了突破我设下的屏蔽设备。其实你们应该早点打电话给我,问我谢清呈是不是在我屋内,我就会老老实实地告诉你们——对,没错。他是在我这里。” 他上前,在近距离打量了谢清呈额上的伤后,终于肯转动眼珠,把目光重新落在了陈慢身上。 “他是在我这里,怎么,本国法律不允许谢清呈谢教授在老朋友家治病吗?” “你软禁他——” “你不要血口喷人,陈警官,我没有软禁他,我没有锁门,没有关窗,没有限制他出行,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屏蔽了他的手机信号,因为医生建议要他静养,而你们太烦,就这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他自愿在你这里留这么久?你别太荒唐了贺予!他现在被你的人伤成了这个样子……你眼睛瞎了看不到吗?!” “看到了。”贺予漠然道,“但我还看到你也打伤了我的私人医生,你是在暴力执法吗,陈警官?” “你——!” “我的医生可能出于什么私怨和谢教授发生了冲突,我刚才没有来,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你的手铐却明晃晃地拷在我的私人医生手上,他脸上还带着伤。我这里是有监控的,要不我们一起去调个记录看看,看你是怎么打伤他的,他有没有反抗?” 陈慢一股气血往脸上直涌,他一时间愤怒地连话都说不出口。 谢清呈闭了闭眼,他颅内不断发出刺耳的嗡鸣,像是身体濒临极限的警报,他对陈慢道:“不要和他争了,你诡辩不过他。走吧。” “可是……” 谢清呈强自撑起身子,以一种尽可能让人看不出狼狈的姿态,让自己挺直腰背,慢慢地往前走。他不去看谢离深,也不去看贺予,甚至也不去看陈慢。 他一个人勉强直起身子往前走,走过小火龙玩偶的残骸。 那个小火龙,在他敝帚自珍的时候,贺予却如同玩笑般地和谢离深提起……他走过去,连它也不再看。 额上不断地有血淌下来,他伸手去捂,血却越流越多…… 他走过贺予身边的时候,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到贺予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要做一个搀扶的动作。 但贺予最终还是一动也没动。 而陈慢追上来,再次扶住他:“谢哥,我陪你一起……” 贺予阴冷道:“你不看监控记录了吗陈警官?不继续搜了?这就要走了吗?” 陈慢怒目回首:“你给我记着,人在做天在看,你只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