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正屋这两间房,一间是他们老两口家住,这间西屋本来打算等儿子结婚的时候住,所以一直都是空置着。 他儿子现在住在偏房里,里面造的跟狗窝似的,肯定不能腾出来给客人住了。 所以老两口左想想右想想,还是想出这么个折来。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对象俩到底是怎么个对象? 这帘子一拉,那就是刚处的对象。 帘子要不拉…那就是要结婚的对象了呗。 这样又能两全,又不得罪人,多好的主意! 莫村长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真是没白干这么多年的村长! 秦绵绵和程冀北一听说老两口要把自己的屋子让出来,同时说道,“不行!” 程冀北刚想说,要不自己就在这堂屋打个地铺,或者是去别家找个地方凑合一晚。 就听秦绵绵软乎乎的声音说: “就这么住吧,凑合凑合就过去了。” 就姑且把这当成宾馆的套房呗,再说了,冀北哥哥的人品她还是很信任的。 程冀北…傻姑娘,你也太相信我了吧。 农村睡觉都早,这个时候整个村子都十分安静,只能偶尔的听见几声狗叫。 秦绵绵和程冀北各自去洗漱,莫村长插空偷偷和媳妇说: “依我看,这姑娘性子倒是个随和的,可千万要把她照顾好了,关键时候没准能替咱说说话,劝着点儿呢!” 村长媳妇连忙点头,“我看也是!那姑娘说话细声细气的,一看脾气就好。咱们把她糊弄好了,回头小程同志要是想跟咱们秋后算账,也能有个说情的!” 说完两口子就一齐叹了口气。 唉,千算万算,谁能算到那家蹲牛棚的有一天能飞黄腾达了? 早知道这样,他们当初就出手管着点儿,别让村里人那么欺负他们就好了! 秦绵绵和程冀北洗漱完回到屋里,两人同时把洗漱用品放到堂屋的桌上。 这个动作太整齐有默契了,以至于他们俩同时顿了一下,然后互相对视一眼,又一起把眼光别过去。 秦绵绵的脸火辣辣的,拿手不停的扇风给自己降温度。 不是她心怀绮念,而是这种俩人晚上待一屋的感觉,实在是有些暧-昧了。 程冀北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轻咳一声找到自己的声音, “快睡吧,累了一天了,你睡大炕我睡小炕。” 秦绵绵忙点头,站到了帘子这边,与站在帘子那边小炕区域的程冀北隔线相望。 程冀北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秦绵绵。 他干脆伸出手,把帘子慢慢拉上,哑了哑嗓子说: “快睡吧,累了一天了。” “知道啦!”秦绵绵答应着,但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这套衣服,心说这样也也睡不着啊。 于是去大炕上拿到自己的包袱,从里面找出了睡衣睡裤。 尽量小声的把身上这套衣服脱下来,打算换上睡衣睡裤,再好好睡一觉。 程冀北刚要问秦绵绵,可不可以熄油灯? 一抬头就看到了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场景。 整个屋子都黑漆漆的,只有堂箱子上一盏油灯发出的昏暗又跳跃的光。 面前的帘子上印出了一个曼妙的曲线,轻薄的上衣慢慢垂落,光影之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这模糊的轮廓已经足够了。 波澜起伏,什么都描绘出来了。 程冀北以近乎光秒的速度,迅速闭上眼。 但鼻子下面是热的,他伸手一摸,手上是粘稠的触感,他流鼻血了… 秦绵绵听到帘子那边安静了一阵之后,就是窸窣的翻身声。 她还以为自己打扰到了程冀北,加快了换衣服的速度,同时小声说: “冀北哥哥,打扰你睡觉了吗?我很快就好了。” “没关系,我,我还没睡着。” 程冀北嗡声嗡气的说,鼻子里塞满了他带来的卫生纸。 秦绵绵觉得他声音奇怪,但也没多想。 终于换好衣服钻到被窝里,舒服的喟叹出声。 辛苦折腾了一天,双脚落地躺下来的感觉可真好啊! 听到这声娇柔的嘤-咛,程冀北…感觉刚停下来的鼻血好像又汹涌起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