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备厂临时要开大会, 秦绵绵和程冀北早早到了会议室,乖乖坐在干事的位置上。 两人一个清冷出尘,一个乖巧可人, 看起来都一本正经。 可谁也想不到,在有围布遮着的桌子底下, 两个人的手已经牵到了一起。 骨节分明的大手, 和细腻柔软的小手纠缠在一起,辗转留恋, 舍不得分开。 会议室的门一下被打开,秦绵绵的手下意识想松开,却被程冀北一把捉住。 他表面上若无其事的看着来人,指肚却摸索着白腻小手上, 最细嫩的地方,慢慢的、百无聊赖… 秦绵绵霎时心如鼓雷, 紧张得不行,可又莫名觉得很刺激, 心忍不住狂跳不已。 秦绵绵忍不住自我怀疑, 这种随时担心被发现,可又觉得很刺激的心理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她其实有什么癖好?可这么多年也没发现啊! 她正紧张呢,就见刚进来的白秀把目光集中在他们俩身上。 她原本目光是没有焦距的,可突然眉头紧皱, 好像是发现什么的样子,冲着他们就直接过来了。 秦绵绵的心都快要蹦出嗓子眼儿了,连忙在桌子底下使劲抽自己的手。 偏偏程冀北不放过她, 反而反手与她十指相扣,就是不松开。 秦绵绵急的呀,只能面上尽量保持正常的样子, 在桌子底下猛烈的做斗争。 她气的恨不得咬程冀北一口,要不是现在白秀正冲着他们来呢,她就要对程冀北喊话了, 你快松开呀,人家都要发现了! 秦绵绵的嘴角维持着僵硬的笑,余光隐晦的给程冀北使眼色。 偏偏程冀北根本就不看她,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继续用另一只手摆弄着手里的英雄牌钢笔。 给秦绵绵气的!心说这样的人真应该去从事保密工作,心理素质真是杠杠的! 转眼间,白秀就走到他们两个面前。 秦绵绵的汗珠都快滴下来了,她紧张的盯着百秀的嘴,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话来, “你们两个…” 秦绵绵的呼吸一窒,汗珠都滴了下来。 她刚要否认,连辩解的话都想好了: 秀姨,您可能是想多了吧… 就见白秀紧皱着眉头,一脸担忧道, “你们两个…也听说了吧,上头革委会要派一个革委会主任过来。 咱们厂一直没有革委会主任,所以少了很多麻烦。 这突然又给咱们厂派下来一个革委会主任,这不是要乱套吗?” 秦绵绵… 原来你想说的是这个啊,看把我吓的! 因为另一只手还被人抓着呢,她可怜兮兮的用一只手的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渍。 干笑着对白秀说:“听说了,我们坐在这儿就是讨论这事的。” 她连忙撇清关系道。 程冀北面色毫无变化,还是那副与他无关的云淡风轻的样子。 可桌子底下的手却掐了秦绵绵一把,好想在控诉:你又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秦绵绵有些吃痛,忍不住嘤-咛一声。 “怎么了绵绵?” 白秀立马问,关心的想要上前来查看。 “没事…我没事!秀姨!” 秦绵绵连忙说。 心说你就在那儿站着吧,可别再往前了,再往前就看出我就一只手是能活动自由的了… 白秀现在正忙得焦头烂额呢,听秦绵绵说她没事,也就没在上前多问,而是对着她和程冀北说: “那行,你们年轻人思路广,好好研究研究!等革委会主任真来了,咱们厂里一个人都别想自在了。” 然后就匆匆回到会议桌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竟然没问秦绵绵和程冀北,怎么明明有那么多空位儿,两个人还非得坐在一起! 秦绵绵目瞪口呆,就这么过关了? 程冀北笑了,在一旁低声说: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他们忙起来也挺好的?最起码没空来盯着咱们俩了。” 秦绵绵小松鼠一样点头,这倒是真的,现在真没人盯着他俩了。 没过多久,大会议桌的空位都坐满了所有领导。 最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