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景立的动作停下,青妩偷偷抿了一下嘴巴。 方才景立从书房回来的时候,青妩其实根本没睡。 她原本是坐在床头等着景立回来一起睡的 ,可是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想到了方才在温泉池里的事。 想到两人被宣禹打断时,景立忍到发红的双眼,和低沉危险的嗓音。 她莫名就打了个颤。 正好此时听到景立的脚步声,她甚至来不及细想,就把手里的帕子往边上一扔,闷头倒进锦被里装睡。 算算时辰,王爷晚上已经忙了将近一个半时辰了,一定很累。 却还有耐心给他擦头发。 青妩心里发甜,脸上也不自觉地挂上了笑容。 好在她还记得自己是在装睡,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抿唇轻笑。 半晌,房间里的最后一盏烛灯被熄灭,柔软的床褥轻轻塌下去一块,景立也躺到了床上。 青妩下意识屏住呼吸,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分明是王爷总是在吓唬她。 她隐在黑暗里,胆子很大地撅了撅嘴巴,身体却很诚实的没有半点动作。 直到枕边人呼吸平稳,睡着之后,她才翻了个身,悄悄甩了一下枕在耳下,被亚麻的双手。 然而,下一刻。 她整个连人带被子都被旁边人卷进怀里。 垂在半空之中,酸痛的手腕也被人精准地握住。 景立的手指纤长有力,手型很好看,可是五指的指根和掌心却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 平时牵握都不觉得如何,这会儿他的手掌将青妩的小手整个裹住,指腹和指根还在手背上轻轻地摩挲。 “王……” 求饶般的呢喃才刚吐出口,就被人堵住。 景立一手抱她在怀,另一只握着她的手往后,固定在腰间,胸膛被迫贴近景立的怀抱,承受着他肆意的攻城掠地。 “唔唔唔——”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以此抒发自己强烈的不满。 还好这里的帷幔没有致远堂的那般遮光,借着那一点透进来的月色。 景立看懂了,松开她,“想说什么?” 青妩敏感地从这四个字之中捕捉到了危险,想到方才在温泉池里,景立毫不遮掩的欲.望,她心底就莫名发憷。 她讨好地拉了一下景立的衣襟,“夫君,我好累啊。” 往日里,她只要一唤他夫君,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月亮,景立也要搭梯子给她摘去了。 这会儿,景立却只是锁紧了握着她细腰的手指,贴着她的耳边,低声道:“绥绥,你知不知道,在床上叫夫君,是什么意思?” 青妩被他温热的呼吸折磨的浑身发颤,她觉得自己好像根本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知道不住地摇头。 景立的手在小可怜的腰窝上滑动,很有耐心地说:“乖,夫君教你。” 已经是暮夏时节,外面吹来的晚风仍是带着燥热。 明明房间没开着窗户。 青妩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这股热风席卷,全然没了意识。 她只记得,再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隐约传来高亢的鸡鸣声。 可她不过是由上至下换了个位置。 事实证明,男人在某些时刻,是真的会变一副面孔的。 他嘴上温柔地唤她“绥绥”,却半点都不耽搁别处毫不留情。 最后,她不知道被亲哭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喊了多少声夫君。 可是那平日里对她最是温柔不过的男人却怎么都不放过她。 后来,天光大亮。 青妩满脸泪痕地昏睡过去,景立抱着小姑娘进了旁边的温泉池。 手臂碰到冰凉的池壁的时候,青妩微不可察地颤了颤,看见自己又回来了这个地方,小腿都有些颤。 她哭着求他,“夫君……” 景立俯身亲在她唇边,“小姑娘,还记得之前,你和人造谣我什么来着?” 青妩泪水涟涟,哪里知道他说得是什么。 景立却记得清楚,“小姑娘,是谁和人家造谣,我不行?” 青妩恍然记起这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