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逼入角落的女孩,早就长大了。 “好。”莫莫就怕她不去探望,见温晚有意和他们演下去,当即松了口气:“那明天的节目,咱们……” “录。”温晚说:“从医院出来,我们正好就去赶飞机。” 莫莫也没有多问:“行。” 电话挂断后,温晚若无其事驾车进入停车场。 温亦言在一旁愧疚的看着她:“姐,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温晚脑海中蓦然闪过他在天台上的表情,背后惊出一阵冷汗。 “温亦言!”温晚特别严肃的开口道:“你永远都给我记住这句话,你不是我的累赘,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的亲人。你不可以怕麻烦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上,知道吗?” 在他的记忆里,姐姐一直很凶的,不会说软话的。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干巴巴喊道:“姐……” 温晚越想越怕,越怕就越气,最后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 “温亦言,我这没看出来,你那么勇的啊!为了不给我添麻烦,连死都不怕。”温晚说:“我真的是小瞧你了。” “我当时不也逼急了吗?”在他这个年龄阶段,比起死,他更怕毁掉温晚的人生。 “行了,以后再遇上这种事,该给我打电话就打电话,你应对不了的事情,我都能应对,知道吗?” 温晚不相信,但也没有反驳:“知道了。” 姐弟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后,温晚破天荒的给他煮了碗面,加了两个鸡蛋,他吃到的第一口,眼泪都出来了。 好咸啊。 温晚给自己煮了一个水煮蛋,一边坐在对面给自己破壳,一边问:“好吃吗?” 他含泪点点头,咬着牙吃完了。 温晚浑然不知,收了碗,洗净,擦干,放回碗柜。 温亦言趁机喝了一大瓶水,随后才回到房间赶作业,直到十一点才熄灯。看着他房间的灯熄了,温晚才放下手机,从沙发上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往卧室走去。 刚走两步,玄关的灯骤然一亮。 紧锁的防盗门从外打开,蒋顷穿着一身黑走进来,从帽子到鞋,就连口罩都是黑的,鼻梁上还架着一个黑色的框架眼镜,不认识的还以为是杀手上门。 “你怎么回来了?” 温晚有些意外,下意识把自己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挽了起来。 蒋顷听见她的声音,眼底的冷漠顿时出现一丝松动,浮现出截然相反的温柔,但是温晚转眼就进了卧室,并没有发现。 他正当疑惑的时候,温晚换了一件旗袍出来,柔软的黑发挽在脑后,用一支红色的钗子固定,若无其事将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你吃饭了吗?” 蒋顷望着她旗袍下,白皙修长的双腿,疑惑的歪了歪头。 他看到微博上的报道和评论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她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的哭的样子,见到他的时候,肯定会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孩往他怀里钻,问他该怎么办? 然而她不进没哭,还专程换了一件高开叉的旗袍,问他吃饭没有。 怎么? 他没吃,她还要穿这身衣服煮给他吃? 而温晚跟他想得完全是两件事。 她现在就是死,都要把他记忆深处那个胖嘟嘟的形象彻底覆盖再死,要在他的记忆里,永远美丽。 永远难忘。 蒋顷难以理解的舔了舔嘴唇,眨着眼睛思考道:“还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