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不如李氏妩媚多姿,不如宋氏持重老实,更不如得宠的武氏娇俏温顺。 但钮祜禄氏俏丽活泼,又有些许青涩,还算有几分动人。 四贝勒看她一眼,命她过来研磨。 钮祜禄氏怀着无比忐忑期待的心走了过去。 第一次离四贝勒如此近,钮祜禄氏慌得手都有些抖,低垂着头,不敢乱瞄。 四贝勒无心写字,更无心理会身旁心思纷乱的女子。 并非当真无动于衷,而是对这样一团孩子气的人无半分兴致。 换做以往,也就随便应付了事,不会多看一眼。 眼下却连应付的心思都无。 直到察觉她的笨手笨脚,连研磨都做不好,神色慌乱,四贝勒更没了心情。 恰在此时,外面有人道:“贝勒爷,武侧福晋屋里来人,说是武侧福晋身子不舒服。” 四贝勒顺势丢下笔,大步走了出去。 只留下钮祜禄氏茫然又愤恨地站在那儿,追了几步,喊了声,“贝勒爷!” 却没有任何用处。 钮祜禄氏狠狠跺了跺脚。 四贝勒到了武静蕊房里,直奔武静蕊床边,命其他人退下,伸手按住她,不许她动,径直躺了上去。 武静蕊看着他的动作,眉眼弯弯,“爷不问问?” 四贝勒扫她一眼,眉眼平静,“问什么?不是好好的?” 见了她,就什么都懂了。 何况来时便有猜测,不论真假,总要来的。 武静蕊偎进他怀里,“先还不舒服,此刻好多了,还是贝勒爷这副药好,药到病除。” 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四贝勒心里熨帖,问她,“用了晚膳?胃口可好?” “用过晚膳了,勉强吃了些,爷还没吃吧?妾身让人留了晚膳。” 四贝勒嗯了声,道:“爷先陪你会儿。”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提钮祜禄氏的事儿。 一个没问钮祜禄氏如何了,一个未解释先前之事,仿佛无须提起。 偏有人不甘心,跑来搅和。 听外面有喧闹之声,四贝勒拧眉,命她躺着,起身去问。 如珠匆匆进来,道:“贝勒爷,是、是钮祜禄格格来探望主子。” 四贝勒怒了。 武静蕊甚是稀奇,这钮祜禄氏竟如此没眼色,便是不甘心四贝勒被她唤走,也不该如此大胆,跑这儿来闹腾。 这不是给四贝勒找不痛快吗? “让她回去!”四贝勒压着恼怒,直接撵人。 如珠出去了。 不一时,钮祜禄氏的哭声响起,“侧福晋便是身子不适,自有大夫来瞧,却唤了贝勒爷过来,想来是极不舒服的,奴才该来向侧福晋请罪。侧福晋若不让奴才进去,奴才便跪在外头,直到侧福晋原谅奴才为止。” 这是什么话? 武静蕊瞄了眼四贝勒,暗暗琢磨,钮祜禄氏这是暗指她装病引四贝勒过来,是因为钮祜禄氏去了前院。 她为了阻止钮祜禄氏承宠,不惜利用子嗣做借口。 钮祜禄氏表面请罪,却是让所有人都知晓了她的跋扈不容人,毫无为妾的本分。 啧,了不得啊。 这是要毁了她的名声。 可惜,钮祜禄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