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树上的黑木耳,戈殷便让青辞自己摘了,但在青辞的手指即将碰到黑木耳时,一条足以让她起鸡皮疙瘩的一条黏糊糊的蛞蝓慢吞吞地爬了出来。 手指僵在了原地不再前进半分,注意到青辞这一异常表现的戈殷问道:“阿辞,怎么了?” 戈殷的问话就如同一句提醒,让青辞迅速把手收了回来,双手抱住戈殷的胳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蛞蝓的位置的青辞回道:“好恶心。” 小时候并不觉得这玩意有什么好怕的青辞自从有次蹲在小溪边洗碗,被一条水蛭爬上了小腿吸血后,水蛭便成了她一生的心理阴影,之后,青辞对跟水蛭有差不多外貌的软体动物也连带着恶心了起来。 什么? 因为视野高度不一样,所以并没有看到蛞蝓的戈殷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青辞在说什么,等慢吞吞前行的蛞蝓终于在木耳的遮掩下探出头,戈殷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不明白这玩意有什么值得青辞反应这么大,但也因此讨厌起这玩意的戈殷随手折了一根棍子,把木耳上的蛞蝓跳出来戳死,这才哄道:“好了,我已经把它弄死了,你现在再看看。” 青辞转身看了眼,发现木耳上的蛞蝓确实没有了,身上冒起的细微鸡皮疙瘩这才消了下去。没了阻碍因素在,青辞这才伸手把木耳摘下来。 看着依旧还在微微蹙眉的青辞,戈殷竟不知为何甜蜜。和那些个体态强健,实际上娇弱的很的雌性不同,看似柔弱可欺、需要人时时刻刻在身边保护着的青辞却是最不需要兽人来保护的。 虽说戈殷是真实了解过青辞的实际性别的,但行事强势、实力强大的青辞总会给戈殷一种自己的伴侣是个雄兽,而他才是那个被雄兽呵护的雌性的离谱错觉。 自从青辞实力开始恢复后,就很少在青辞的身上体会到保护自己雌性的那种满足感的戈殷感到很憋屈,但除此之外他也没办法,毕竟他又不可能会让青辞遇上危险,所以期待自己在青辞面前大显神威的念头便只能悄悄埋在心里。 如今这么一出,让戈殷的保护欲得到了很好的施展,但甜蜜过后便是对青辞的心疼。像这种根本不用什么力气就能碾死的恶心玩意居然会让青辞感到不适,那其背后的故事绝对是很不好的。 开头就受到了暴击的青辞对采集的兴趣一下子减少了不少,尤其是再遇上木耳时,总得看清楚了,确定没有什么恶心的东西才会伸手。 除却木耳,成堆的腐烂树叶里也时常会躲藏着一些菌类,青辞并不想错过这些,但又不能下地,青辞便只好让戈殷给她折了根足以碰到地的树枝,边走边扫开地上的树叶,看看有什么收获。 不多时,青辞便发现了一窝奶浆菌和一窝鸡纵菌,且数量还都不少。 因为之前便已经求证过这些菌类都是她所熟悉的菌类,所以戈殷摘的时候并没有怎么犹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