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江琬!” 一句话出,众人顿时齐齐心惊。 正面面相觑间,又听齐王在旁边冷声道:“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江琬嫌疑最大,既是有此分析,那还不速速记录下来?” 这就…… 京兆府这边,说出“江琬”二字的人一下子额头冒汗。 记还是不记? 得罪齐王还是得罪清平伯? 这好像又并不是一个需要过多思考的问题。 但齐王在此,天平虽然有了明显倾斜,负责落笔的却还是觉得为难。 正犹豫间,忽听门外陡然传来一道粗豪声音:“放你们他娘的臭狗屁!我家琬娘还不知道陷在哪里,正生死未卜呢?你们倒在这里一通分析,说她杀人?你们长脑子了吗?” 好家伙,这一通骂。 别人长没长脑子难说,但这位却是当真长胆子。 随即,一人大步流星跨进门来,倒是对着齐王先拱手行礼,喊一声:“臣江承,参加齐王殿下。” 然后不等齐王说话,他又直起腰,自顾笑了:“殿下莫怪,下臣方才骂的可不是您,而是这些办案不过脑子的蠢蛋。子松兄最近当真是有些懈怠啊,回头某必得寻他喝酒去!” 梁子松便是京兆尹。 清平伯声音洪亮道:“这子松兄啊,手下一帮酒囊饭袋,也不说敲打敲打。唉,同朝为臣,都是好友,某既见了,又岂能不劝说一二?殿下,你说可是?” 齐王先是绷着脸,等清平伯长长一番话说完,他又瞬息间敛去肃容,神情间就微缓道:“清平伯所言甚是。” 两人对视一眼,清平伯恭敬中带着十足的底气,齐王谦和中隐隐透出压迫。 片刻后,齐王又缓和下语气,就像一个翩翩君子,对清平伯叹道:“清平伯勿怪,小王委实是伤心过度。我倾心元娘久矣,还望伯爷成全。” 成全什么? 成全他跟江元芷的“婚约”! 至于为什么要成全? 依清平伯的性情,放养女去给齐王做侍妾,原本是决不能答应的。 别说什么侧妃,侧妃也是妾。 可如今最荒唐的却是,江元芷已死,齐王却还是非得要坐实了自己跟江元芷的名分,又是要给她折腾着招魂,又是往江琬身上掰扯…… 清平伯哼笑一声:“殿下心意,殊为难得。不过元娘虽为我养女,却并未上族谱。说到底,她还是通州那农户家的女儿,殿下向下臣求聘,却委实是错了方向啊。” 两人正对话间,忽然外头又传来一阵通报声。 却是羽林军那边传来讯息,说是在靠近京郊的那一段望河水路上,发现江琬和秦夙了! 清平伯一下子就转过身,大步往外走去,一边连声问:“找到我家琬娘了?这孩子现今如何?可有受伤?离凤凰庄还有多远?不成,我要亲自去接她!” 在他身后,齐王眉头皱起。 然后片刻又舒展过来,他脸上就也带了笑,忙道:“九弟有消息了?这可真是太好了!传讯回宫了没有?来人,快来人,备马。本王要速速出行,去迎接九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