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呼而过,符术科的学子们迎着风,奔跑在山道上。 从东山开始,他们一直奔到了山中长阶处,期间路过太学、国子学、四门学等,遥遥听得他们的课室中或传出读书声,或是先生讲诵经典的声音。 房隽有点得意:“瞧瞧咱们这些同窗,一个个都被关在屋子里,苦哈哈的有什么意思?倒也不枉我费尽心思,磨着我爹给我转来符术科了。” 高朗也挺高兴:“江家娘子是个趣人嘛。” 两人相视一笑,某种学渣的默契尽在胸中。 一名钦天监弟子轻飘飘地越过他们,用鄙夷的眼神瞥了他们一眼,随即头也不回继续往前去。 房隽:“……” 高朗:“这些家伙委实可恨!” 房隽哼道:“看他们得意,江家娘子……江先生总能制住他们的。” 高朗有些没底道:“说不好吧,江先生人还落在后头呢。” 房隽道:“要不然,咱们催催她?第一堂课要真被钦天监那些家伙赶超到前面去了,回头江先生威信受到影响,还不得节节课都被他们笑话死?” 两人一边奔跑一边说着,倒有些担忧,就又忍不住朝后边看一眼。 这一看,却见后头哪里还有江琬的身影? 咦,江琬人呢? 倒是江璃和韶文颖追赶上来了。 他们两个原先起步晚,落在后头,但韶文颖轻功本就不弱,江璃最近又有长进,很快,他们就超越数人,眼看着连房隽和高朗都要一起超过了。 高朗连忙喊了一声:“江二兄,你家妹子呢?” 江璃头也不回道:“这里没有我家妹子,只有江先生!高大,注意你的嘴,别乱喊啊!” 高朗:“呸!” 而前方长阶处,拓跋来平与来自金州城城隍庙的少年戴仲你追我赶,双方或前或后,兔起鹘落,已是赛出了真火。 欧阳琼英的速度竟也不慢,她与南开平稍稍落后,在长阶高处远远地给正往山下狂奔而去的拓跋来平加油鼓劲。 “拓跋师兄,快!拉开那个矮冬瓜,我们钦天监岂能胜不过他这个野路子!” 对了,没错,戴仲的个头有些矮,作为少年郎,他甚至比欧阳琼英这个小娘子还要矮上寸许,欧阳琼英于是出口就叫他矮冬瓜。 前方,戴仲脸面涨得通红,他本来比拓跋来平要稍慢一两丈距离,这时听了欧阳琼英说话,他忽然一咬牙,就从腰间褡裢中掏出一张符,然后并指开符,向前一射,喊:“定影符,疾!” 符纸飞速射出,流星般落在前面的拓跋来平身上,激得他瞬间脚下一顿。 原来,就在这一刻,拓跋来平脚下的影子中间竟产生了一股奇怪的吸力,猛地就拖住了他的脚,使他不能再飞奔。 戴仲就借着他这一停,猛地将身一纵,超越了他。 拓跋来平恼怒道:“好小人,你既动用符术犯规,那我又何必与你客气?雕虫小技,破!” 说着,他双手掐印,指掌间洒下一把细碎的种子,这些种子落在地上就扎了根,发了芽。 那些芽苗又发疯般猛长,不过瞬间就变成一条条韧长的藤蔓,拱破了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