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漠然眼神带有询问的意味,我回以一个迷惑的神情,摆手道「不记得了。」 西瓜贼难掩激动情绪「小娜你怎么可能不记得我?」 面对西瓜贼的再三追问,我也很是无奈,既没原主与西瓜贼的任何记忆也不曾听采英说起,只好又把问题丢还给他「为什么非得记得你不可?」 「当初我们还在蒙古时,你老是喜欢跟在我后头,那时候我总嫌你烦,不想搭理你,直到你离开蒙古我才知道自己多在乎你。」 是有听采英说过,唐古尔一家生长于蒙古大地,是因祖父辈立了战功,才一家迁徙至京城任职,可爹说不能忘本,原主出生后没多久就被接到蒙古住了十一年,十二岁时才又到京城生活,可那时问采英,住在蒙古时发生的事,采英也没讲到原主还有这段故事,难不成西瓜贼认错人了? 「你没认错人?」 「我是你鹰哥哥啊,靖王爷和我爹交情深厚,你还认了我爹当义父,且当初你来蒙古就是住在泰安营帐里。」 漠然挑了挑眉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开口应答,很明显漠然认为我在装傻但我是真不记得。 西瓜贼知道爹是靖王爷看来他说的不假,照他所说泰安一族和爹是至交且让我借住多年,应当算得上是有些养育之恩,看来不能马虎了这位泰安公子。 「不瞒你说,我前些年受了伤许多事记不住了,确实是不记得了。」 西瓜贼落寞又庆幸道「也好,否则我当初拒绝你,还真怕你还记恨。」 看来原主蒙古记忆是段苦涩的单恋回忆,没想到原主这副容貌还会倒贴失败,既然不是什么值得记住的也不需要去回忆起「不都是过去的事了吗,义父这些年还好吗?」 「一直都好。」 对于原主这段青涩的感情不痛不痒,自然能平心静气的应对「义父安好那便好。」 泰安公子的神情闪过一丝难过、一丝苦涩、一丝黯淡「当初是我没把握住你。」 虽然不明白原主当时有多喜欢泰安公子,也不清楚他们的爱恨纠葛,就算原主如今依然放不下,我也必须替原主放下,人是不会停止脚步的,不会有人一辈子站在原地等待,事过境迁、物非人非,泰安内心的遗憾和迟来的心意我只能当作不知,打太极道「六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足够改变许多事。」 西瓜贼难掩神态落寞,却庆幸道「如今看你身边已有人陪,真为你开心。」 顺着泰安公子的视线,才发觉因方才一时情急我始终拉着漠然的胳膊,这举动反倒被泰安公子误会了,漠然微微的笑了看了眼我拉住他的手,漠然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不明不白更多了几分曖昧,只当漠然是为了帮才故意不解释的,漠然一直都知道琅哥哥的存在,也知道琅哥哥在我心目中位置有多重要。 自知踰矩旋即松手道「走吧,没西瓜吃,还要赶在日落前回京呢。」又转头给予泰安鹰一个释怀的笑容「希望鹰哥哥能找到一生相守之人。」 与泰安鹰告辞后,和漠然便动身回程了。 「当真不记得泰安鹰,还说那么多?」漠然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不如先前要出游那般兴高采烈。 「我落马失忆是真的,忘记泰安鹰也不假。」 「哦?」漠然的样子看起来是半分信半分怀疑。 「我方才讲的口若悬河,是因为我想着,既然当初放弃他便是无缘,都说过去的事就该让它过去,确实不该再因此事烦恼。」 漠然神色毫无变化,看不出他是否信我,不知何故竟有些急着想继续解释,却硬生生忍了下来最后只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见漠然仍旧一语不发但脸色好了不少,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风波已过,这时才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漠然猝不及防又道「真没想到你与泰安鹰还有牵扯,还以为只有沉琅...」 怎么话题又转了回来,暗自叹口气,根本就不曾料想会迸出一个泰安鹰,不甘示弱反亏道「你如今也二十有二了,就不信你没几段风流情事」,见你听我的故事听的入迷,要不你讲讲你的故事?」 漠然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神情不分喜怒,只是乌黑的双眸像是要冒出零星火光,有些不怒而威怪吓人的,难不成戳到漠然过往伤心的痛楚?躲避危险是动物本能,我识相的闭了嘴,一路无语走回了栓马处。 看这情势本已为会被漠然放生在这荒山野岭中,兀自担心着就被漠然一把拉上马,他一声不吭逕自驾马赶路,我不会骑马自之处于劣势,怕他恼羞真将我半路丢包,只好继续闭嘴卖乖,回府两人一路沉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