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简直是无理取闹。 “娘,您觉得殷氏可有什么变化?”魏曕忽然问。 温夫人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儿子在说谁,先劝儿子:“你叫她阿蕙吧,殷氏听着怪生分的。” 魏曕不置可否。 温夫人开始思索儿子的问题,沉吟片刻,笑道:“阿蕙好像比以前开朗了,会主动给我讲画,嗯,胆子也大了,居然敢派丫鬟出府给我买烤肉馍吃,这孩子真孝顺,又美貌又有才华,你可要好好对她。” 魏曕:“她给您讲画?” 温夫人笑着叫丫鬟把那幅秋菊图拿出来,叫儿子过目:“这画画得真好,你父王也喜欢看呢。” 魏曕见了秋菊图,唯有沉默。 温夫人见儿子似乎赏画的兴致不高,就叫丫鬟将秋菊图挂了回去,反问儿子:“你怎么突然问起阿蕙了,难道你不喜欢阿蕙现在这样?” 魏曕抿唇,他不喜欢的是殷氏对他的忽视,仿佛他只是一个外人而不是她的夫君,也不喜欢猜不透她究竟为何变了的烦躁。 “她很好,儿子只是随便问问。” 在母亲这里找不到线索,魏曕就准备告退。 温夫人想起一件事来:“阿蕙生辰,你可记得?” 魏曕想了想,道:“十月初六。” 当初两人议婚,虽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但该走的流程都走了,合八字的时候,他看过殷氏的庚帖,也就记下了她的生辰。 儿子对答如流,温夫人顿觉欣慰,她的儿子面冷如冰,其实心里对儿媳妇很上心呢,瞧瞧,生辰记得这么清楚。 “那你别忘了给阿蕙准备生辰礼物,她虽然做了娘了,却也才十六岁,还是姑娘心性呢,你多哄哄她。” 魏曕敷衍地点点头,走了。 去年她生辰,他差事正忙,忙过了某一日才突然记起这事,不过已经过了,她也好像不记得这回事,魏曕就没有补什么礼物。 今年,如果不是母亲提醒,他大概也不会想起来,就像他也从来不会特意去记要给自己过生辰这事。 又去书堂看了看老四、老五读书,快到晌午,魏曕才回了澄心堂。 他一走一上午,殷蕙也没有问问他去了何处,这种问题,上辈子她问了太多次,魏曕总是不愿回答,这辈子又何必再问? 她也不好奇了,左右就是那几处地方。 午饭端上桌,依然是魏曕单独坐在一侧,殷蕙与乳母坐在一边,中间夹着衡哥儿。 前阵子殷蕙叫木匠给衡哥儿做了一张椅子,后面有靠背,前面有放吃食的托盘,这样大人给他喂饭也方便,省着抱着了,等衡哥儿再大一些,还可以早早练习自己吃。 椅子上面铺满了缎面的垫子,无论衡哥儿怎么拍打玩耍,都不会有划伤手指的危险。 “这椅子哪里买的?”魏曕罕见地在吃饭的时候说话了。 殷蕙看他一眼,道:“我突发奇想想到的,您觉得如何?” 魏曕:“有些危险,平时别让他自己坐在上面,小心摔下来。” 殷蕙本想解释下面都有带子系着的,见他低头吃饭了,就把话咽了回去,看向乳母。 乳母立即站起身来,弯着腰向魏曕保证,她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小主子身边。 魏曕淡淡地应了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