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用太重。” 殷蕙暗笑,燕王这次牙疼,恐怕王府众人这段时间都会格外注意牙齿防护。 面很快煮好,厨房送了两碗过来,还炒了配菜。 魏曕:“你也还没吃?” 殷蕙哪里会放过这种展现贤淑温柔的机会,垂着睫毛道:“怕您一个人吃没胃口,就等着陪您一起吃。” 灯光柔和,汤碗里升起一团团白雾,模糊了她明艳的面容,却也更添几分娇媚。 魏曕拿起筷子,道:“下次再有这种事,你不必等我。” 殷蕙轻轻嗯了声。 饭后魏曕随她去了后院。 因为牵挂燕王的病,魏曕已经连着多日没有钻殷蕙的被窝了,今晚可能是尽了一份孝心,他便放纵了一回。 事后,殷蕙枕着他的肩膀问:“您不怕吗?若父王在袁道清手下出事……” 魏曕按住她的嘴,沉声道:“疑则勿用,用则勿疑,事已至此,无需多虑。” 殷蕙:“嗯。” 魏曕移开手,脑海里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转瞬又被他按下。 . 次日早上,如殷蕙所料,夫妻俩才到勤政殿,就被徐王妃、魏旸等人围住了,你一嘴我一嘴地问起袁道清来。 魏旸:“老三,你派人查过那个袁道清吗?拔牙过于危险,父王本来都决定喝药慢慢养了,你又带个远地郎中来,万一……” 魏昳:“是啊,你就是太年轻了,怎么也该先派人去静海打听清楚,确认了消息,再带人去见父王。” 他们两个是哥哥,可以对魏曕说教,老四魏昡、老五魏暻都默默听着,纵使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敢插嘴兄长们谈话。 魏曕同时回答二人道:“父王自有决断。” 他惜字如金,谁问也问不出什么,李侧妃突然看向殷蕙:“老三媳妇,听说这事是你先跟老三开的口?你怎么这么大胆,竟敢拿王爷与你们殷家的一个小管事相提并论,王爷真有个好歹,你担当得起吗?” 这下子,燕王的妻妾、魏旸等兄弟姐妹都朝殷蕙看来,责备的多,只有温夫人、魏楹也担心她的处境。 殷蕙刚要开口,魏曕站到她身边,对徐王妃道:“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夫妻共同承担。” 殷蕙震惊地看过去,却只看到魏曕那张她无比熟悉的冰冷侧脸,无论他人如何质疑、责备,他都面不改色。 这件事,如果魏曕愿意,大可以把所有举荐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甚至袁道清若害了燕王,他还可以趁此机会休了她这个商女出身的妻子。 可他没有那么做,他像护着衡哥儿那般,将他的羽翼也遮到了她身上。 殷蕙往他身边站了站,同样无畏地看向徐王妃等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徐王妃道:“好了,一切等王爷做主吧。” 两天之后,燕王宣布了他的决定,要袁道清为他拔牙。 李侧妃还想劝劝,被燕王一个眼神封住了口。 “袁道清,本王信你,需要什么你尽管说,本王治牙一事,全府皆听你吩咐。” 袁道清钦佩燕王的勇气与果断,这就列起条件来,譬如他需要六个身体健壮的侍卫沐浴更衣后进入内殿,需要王府的两个郎中帮忙打下手,再让海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负责端水换水。除此之外,所有无关人等都不能进入内殿,且在拔牙完毕后的十日内,燕王身边除了他,只能有两人伺候,防的是闲杂人等带了病气进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