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可以直接去城外等待,魏曕五王与两位驸马都带着符合年龄的孩子们来了皇宫。 四爷魏昡竟然也把八郎带来了。 八郎今年也确实虚五岁了,可小家伙腊月出生,这会儿还是小玩童一个,能学会种地吗? 二爷魏昳笑他:“老四真是的,你就是不带八郎,父皇也不会说你,何必叫八郎吃这个苦头。” 他有点怀疑四弟故意要在父皇面前表现。 魏昡在燕王府的时候就听多了二哥二嫂的阴阳怪气,虽然那几年他年纪小,可兄嫂们之间的话锋,听多了他也能分辨出来。 “就种一天地,能吃什么苦头,二哥把春耕说得这么苦,小心吓到孩子们。”魏昡轻飘飘地回道。 八郎果然一副要出去玩的兴奋劲儿,而二郎却微露苦相。 永平帝到了,今日他没有穿龙袍,只是穿了一件灰扑扑的粗布褂子,头戴布巾,一副农人打扮。 见儿子女婿里面只有老大端王魏旸穿的是细布衣裳,其他依然是锦衣华服,永平帝哼了哼,率先朝前走去。 魏旸等人紧随其后。 大人们骑马,孩子们坐在各家的马车中。 当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皇家别苑待耕的田地前,阳光已经有些晒了。 大郎等孩子们纷纷下了马车,永平帝随意瞥过来,忽然发现老三家的五郎、七郎都变成了一身粗布短褐。 永平帝一乐,将这两个孙子叫了过来,问:“怎么穿成这样?” 循哥儿看哥哥,衡哥儿正色道:“这样方便干活。” 永平帝笑眯眯的:“干什么活?” 衡哥儿看看地边的耕具,道:“扶犁、牵牛、播种、回土、挑水、浇水。” 永平帝的笑容变得认真了些,意外道:“你爹教你们的?” 衡哥儿点点头。 循哥儿终于说了一句:“爹爹带我们种菜了。” 永平帝懂了,赞许地看向三子,十几年前的记忆也浮现脑海,当时他带着老大、老二、老三种了几年地,老三干活最勤快,明明年纪最小,却不曾有过任何抱怨。 看了一眼,永平帝也就收回了视线。 魏旸、魏昳却都朝魏曕看来,魏昳拍了拍魏曕的肩膀:“三弟行啊,还提前下功夫了。” 魏曕并未解释什么,默默脱下外袍,露出里面的粗布短褐来。 魏旸、魏昳、魏昡、魏暻见了,也纷纷脱下外袍,魏昡还把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一双结实的手臂。 魏昳看看自己细皮嫩肉的胳膊,再看看兄弟们的,发现大哥、老五的跟他差不多,终于找到了一丝信心。 永平帝给五个儿子分别分了一片地。 分完之后,永平帝也埋头干了起来,只在休息时四处看看,看臣子们,也看儿孙,然后他就看见,老三一家爷仨干得最熟练,老三与五郎负责犁地,七郎在后面播种,姿势有模有样的。老大那边都还行,老二家的二郎牵着牛,这活儿很轻松,可二郎显然有点怕那头牛。 老四习武强壮,干得很卖力,八郎纯粹来玩的,这跑跑那跑跑,还去给七郎捣乱。 老五也是能吃苦的性子。 到了下半晌,大人们还好,孙子们的差别就变大了。 老大家那边,大郎毕竟都十四岁了,很稳重,三郎狡猾,经常借喝水偷懒,六郎虽然还在坚持,但播种播得有气无力。 老二家那边,素来体弱的四郎中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