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赶紧推了一把前面的张三:走! 就在两人准备从茶几旁边跑过去的时候,身边突然响起了叮零零!!的电话铃声。 那茶几上的座机陡然响起!声音尖锐刺耳,宛如午夜凶铃,惊得两人浑身都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纪无欢手中的黑色匕首都险些掉落了。 后面的张三也微微停顿了一下。 别管它。纪无欢刚说完,突然脚底一滑。 竟然有一只冰冷的手从茶几底下伸了出来,然后夹住了纪无欢的脚踝,狠狠地往地上一拽! 青年丝毫没有防备,整个人直接摔了下去,身体撞开了沙发,发出砰一声响。 啊!慌乱中,纪无欢双手护住了脑袋,手臂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地上,并且迅速挣扎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夹住了他的脚,那玩意质地冰冷而坚硬,最要命的是正在收拢,两面狠狠地往中间压。 尖锐的割面轻而易举的刺破了他的皮肤,阵阵刺疼传来,半条小腿没入茶几底下,纪无欢倒吸了一口凉气,更是拼命地挣扎起来。 大哥!后面的张三虽不知道他被什么抓住了,但也看出茶几底下那隐藏的东西打算把他硬生生地给拖进去,赶紧伸手来拖。 一个往外爬一个往卖拖,猛地一使劲儿终于挣脱后出来了。 纪无欢在爬起来的时候又撞到了茶几上的东西,咔一声,一直叮零作响的电话听筒从座机上掉了下来。 铃声消失,屋内突然又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后他们听到听筒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笑声。 这个笑声清脆爽朗,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呵呵,眼睛挖走了吗? 完整一点,我们需要的还很多。 这句话说完,那头就挂了电话,很快成了嘟嘟嘟嘟的忙音。 纪无欢跟张三都没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对于那些恶灵而言,却犹如一枚惊雷从天而降,它们不再围着路甲转,而是全部扑了过来。 路甲提醒道:小心! 快跑! 纪无欢强忍着脚踝上伤口的疼痛感,拔腿就跑,边跑还边戴回了船长徽章,他发誓,再也不嫌弃这玩意丑了! 两人一路狂奔进了那间死过人的卧室。 跑最后的张三关门开灯一气呵成。 砰砰砰!外面传来撞门的声音,两人赶紧压住门板,全身的力气都用上去了。 令人惊讶的是,这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房门竟然还真能挡住外面的恶灵,几十秒后,它们放弃了,继续去骚扰路甲了。 纪无欢趁机抬手把门给反锁了。 久违了的灯光充斥在整个房间里,已经是第二次进入眼前这个房间了,他们自然不会陌生。 而且在白森森的光线下,这次比上次看得更为清楚了。 仍是那间布置得十分温馨的卧室,正对着门的方向也还是摆着那张双人大床,就连墙壁上挂的婚纱照上也同刚才一样。 新人的眼窝处血液哗哗的流。 就好像永远都不会流干。 衬得他们嘴角原本幸福的笑容都变得诡异阴森起来。 再低头往床下看去的时候那两具被挖去双眼的尸体也仍躺在床下,只露了两颗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脑袋又转了半个圈,转到了上面,直面天花板。 纪无欢正要随之抬头看看顶上有什么的时候,天花板上的灯突然闪烁了一下。 然后在短短的五秒内又闪烁了一下。 给原本就恐怖的气氛又增添了几分诡异。 确认屋子里除了这两具颇为吓人的尸体之外没有其他危险后,正要站起来,挂在纪无欢身上的对讲机又响了。 滋滋滋里面传来聂渊的声音:宝宝,是你开灯了吗?我看到你了。 靠!纪无欢这才想起灯被开了:圆圆,不是我! 啧。聂渊多了解他?轻易地从否定句里了解到了他本来的意思,语气里竟多了几分笑意:你现在关了也没用,我已经记住你的位置了。 纪无欢现在倒不会真的去关灯,此刻关灯四舍五入就是两眼一抹黑,俗称找死。而且他们还需要把跑出去的恶灵凶物全部放回原位。 但是。 圆圆,你听我说,别轻举妄动,太危险了。 要放几个月前,纪无欢肯定巴不得聂渊过来,那片黑暗一看就藏着危机,把这个死对头摁死在里面刚好。 现在他自然舍不得。 好不容易结束了26年的单身,说什么也不能刚恋爱第三天就成寡夫不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