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最近几个月都没有人报案说自家小孩丢了。 后来怀疑是因为严重的腿伤残疾被父母嫌弃给抛弃了,可又发现除了腿伤、高度近视、体弱之外,他的身体很健康,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经常被打骂虐待的孩子。 而且这么好看的孩子,再怎么铁石心肠的父母都不会忍心丢掉他吧?更何况是丢在那样一个脏兮兮的无人小巷子里。 要不是被纪老太发现,当夜下暴雨气温骤降,很可能被活活冻死。 简直是想让他自生自灭。 再后来又猜测,他会不会是被人贩子给拐卖了,腿伤就是逃跑的时候受的? 可是在报案以后,警察查询了近几年的失踪儿童档案都没找到符合条件的。 再具体的,他们就不知道了,纪老太没有详细说过,又或者她说过,但是纪无欢不记得了,如今唯二的知情人聂老爷子也因为老年痴呆,全忘了。 纪无欢本人直到现在都记不起5岁以前发生的事情,他是谁?他的父母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小巷子里? 纪无欢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怎么不问清楚点呢? 聂渊看出他的苦闷,伸手揉了揉那头柔软的碎发:没事,先别想了,等龙魂的消息吧。 纪无欢轻轻点头,拿出那把黑色匕首,目光聚焦在匕刃上,盯着它发呆。 还有这玩意,它为什么拥有打开魔方游戏的能力? 它到底是不是魔方中的道具? 好了,别想了。聂渊见不得他皱眉,正要拿走这把匕首的时候,纪无欢忽然侧过身子摘掉墨镜扑进男人的怀里:圆圆,抱抱~~ 乖。聂渊搂住他腰身的手微微收紧,把人揽进怀里,青年抬起头来,两只勾人的红眸深沉地望着他,低声问道:如果我的身世真和魔方有关系,该怎么办? 聂渊垂下眼睑,沉思片刻,语气认真地回答道:那我就不骂魔方了。 四舍五入指不定还得认个亲戚。 噗。纪无欢被逗笑了,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胸口:那你是不是还得认个爹? 聂渊的手指滑到青年的耳侧,摘掉他脸上的口罩,在他的嘴唇上用力亲了一口,低沉地笑道:你得先认老公。 纪无欢的眼珠子左右转了转,突然蹭地一下贴近了他的耳侧,用一种尾音轻飘飘的,暧昧诱惑至极的语气吐出两个字:老公~ 像是被温软的舌尖舔过耳蜗。 这一刹那,聂渊的脑子里陷入了一片空白,然后这片空白逐渐变成了黄色,小小圆蠢蠢欲动。 骚还是纪无欢骚。 这一夜,要不是纪无欢还浑身疼,碰都不碰不得,聂渊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但尽管如此,他睡得也不太好,又做了梦,又是战争,他仍然在很远的距离,像是一位毫不相关的旁观者,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看不清楚那些战士们的脸。 这次的战场规模更大了,死伤惨重,血流成河。 可是那些人似乎没有恐惧,只有兴奋与无尽的杀戮。 纪无欢没有等到结果,梦里的场景便又发生了变化。 他来到了另一场战争,这次那些战士们的装备明显好了很多,出现了金属的盔甲,造型怪异的坐骑、射箭的弓箭手,还有一些人的手里有五颜六色的闪光球到处飞舞,撞到东西就会炸开。 这是什么玩意? 他试着从高处往下落,想靠近一点仔细看看,然而还没凑近眼前的场景又换了。 这次就更牛逼了,在一片血红色的天空中居然飞着巨大的像西方龙一样的大型怪物,竟然还有长着翅膀、兽耳、尾巴的人。 他们仍然在厮杀战斗,连地面的泥土仿佛都被鲜血染红了。 随后这梦里变换的战争场景越来越多,越来越来快,走向也越来越魔幻,简直像是看了一部史诗级的4d西方魔幻电影。 纪无欢也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他再次看到了那个金发男子,他们又回到了一望无际的红色玫瑰花海中心。 那些玫瑰花开得更盛了,娇艳欲滴,仿佛能滴出血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空气中似乎真的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你怎么回来了?金发男子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对面的空气一眼。 纪无欢再次伸手去拉他的胳膊,这次却穿了个空。 金发男子像是在听着那个不存在的人说着什么,很久后,他勾起嘴角轻笑道:那不如试着先创造再毁灭吧? 话音刚落,纪无欢就醒了,天刚刚微亮,这一动,搂着他的男人就醒了,睁开眼睛询问道:宝宝?怎么了? 我又做梦了。纪无欢轻声答道,有种说不出的疲倦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