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擦了擦手,说:“多谢款待,散席。” “等会儿。”傅升连忙说,“我还有话想跟你说呢,你有什么急事,听我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我就说两个事儿,说完就让你走,坐下。” 傅延乐一屁/股坐下,虞京臣也跟着坐下了。 傅升梗了口气,正想委婉地把虞京臣请出去,虞京臣就先发制人,开口说:“抱歉,傅总,我知道这么做有些失礼,但是我放心不下乐乐一个人留在这里。” 傅升:我还能把他吃咯? “何况,”虞京臣顿了顿,“乐乐的性格,傅总也了解,他十分的率真淳朴,我留在这里,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缓解一下气氛,免得乐乐非自愿、不小心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睁眼说瞎话还要添两个前缀词,真他妈是故意膈应人! 傅升被内涵得明明白白,可他必须承认虞京臣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毕竟傅延乐三岁的时候就敢往他脸上甩大比兜! 傅升吸了口气,说:“延乐,你也毕业一年了,现在还没个正经工作,去当小网红,参加综艺,这像话吗?” “我又没作奸犯科,有什么不像话的?何况现在这时代,谁规定必须要有个‘正经’的固定工作啊,我自由职业,不行吗?再说了,”傅延乐冷笑一声,“以前我还小的时候,您也没操心过我的事儿,现在我长大了,更不需要您来操心了。” “我知道你翅膀硬/了,可以到处飞了,但是我也是为你着想啊。”傅升苦口婆心,“等我退下来,傅家那么大份产业交给谁来继承啊?不还是交给你吗?你现在不进公司学着打理,以后能胜任吗?” “我对你那破公司没兴趣。”傅延乐嘴巴带蜜,“以后等您寿终正寝,我把傅氏卖了,全变成纸钱金元宝,让您在下面也能当傅总,夜夜活色生香,男鬼女鬼不带重样的。您这么有牌面,说不定到时候阎王都得巴结您呢。” 虞京臣默默地聆听,突然觉得傅延乐有时候虽然也会对他进行言语攻击,但和傅升比起来,傅延乐对自己可真算得上是纯良和善,爱意满满。 傅升并没有动气,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这么多年,傅延乐和他说的十句话里有9.9句都是这种“问候”,而他也在傅延乐的锤炼下变得更加耐心和皮实,很少被商场上那些老贱狗气到。 “我觉得这样不好。”傅升决定采用激将法,“如果你真的不稀罕,真到了无路可走的那天,我只能把傅氏交给别人了。你看林青瞳怎么样?” “你敢!” 傅延乐拍桌而起,没发觉旁边的虞京臣轻轻哆嗦了一下。 “我看你就是存心来找我晦气的!我是不稀罕你那破家业,但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把钱交给林青瞳,他算什么玩意儿?他也配!他那眼皮子比狗拉的尿坑还浅,你还真是光屁/股看天,有眼无珠,也不怕他把你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搞得家业弄没了!就算你自己不介意,毕竟你死都死了,但是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少不了我妈妈当年对你的帮扶。你可以薄情寡义,但你要是敢把家业传给那贱人和他的种,就别怪我不客气!” “……”傅升想了半天,憋不出一句对线的词。好在他也没打算硬碰硬,“那你就听我的建议,先去公司上班行不行?这样我们大家都如意。” “我不去。”傅延乐是真不喜欢从商,而且客观来说,就凭他这几年投资的经验,他也不是这块料。可别到时候真把傅家搞破产了,那多丢人啊。 傅升:“你——” “你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吗?着什么急嘛,再说了等你真的要不行的时候,我自然会接替傅家的。”傅延乐抱臂,“虽然我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但是有时候,有靠山有人脉也是一种能力。好了,说下一件事。” 傅升将喉咙处的闷火憋了回去,说:“第二件事是关于林青瞳的。他昨天来找我,说是在公司受了委屈,想换一家公司。傅家不涉足娱乐产业,我是想让他去华英传媒,但是先得跟你商量一下,免得你知道了喷火。” “谢谢,我已经想喷火了。”傅延乐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在禾易受委屈吗?因为他就像壁缝里的风,到处钻,一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他老板的道歉信都递到我手上了。我不弄他就不错了,你还敢跟我说这个,我在你眼里很傻逼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傅升连忙说,“我哪知道这里面还有你的事儿啊。” “你忙着为婴儿嗝屁套事业殚精竭虑呢,当然没闲心关心。”傅延乐嫌弃巴巴,“何况华英传媒是搞电影的,一哥到一百哥都有人了,林青瞳过去了也排不上号,可是王芮哲看着你的面子上又不能不管他。总之,我要是王芮哲,我真想啐你一口,乞丐坐龙椅,没点b数。” “行了,别骂了。”傅升心情疲倦,“散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