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京臣可以清晰地欣赏自己的杰作,“你觉得怎么样?” 虞京臣定睛一看,说:“全是白色,会不会太单调了?” “我也有想过,但是我的主元素是白绣球,白色也是百搭的颜色之一。”傅延乐将手机放回原处,“我决定做珍珠项链,珍珠温润有福,日常服装和旗袍礼服都可以佩戴。本来想做成choker的,但是不知道人家的颈围,还是做成锁骨链比较好。” 虞京臣点点头,说:“不错,可以拿去制作了。晚上有什么安排?” “我要去参加一个晚宴。”傅延乐将设计稿收起来,“你记得方昼寂导演的那部新剧吗?” “《险象》?”虞京臣挑眉,“你什么时候混进人家剧组了?” 傅延乐得意地说:“是人家慧眼识珠!昨晚雪檐哥给我发微信,说他听了我唱的星途主题曲,觉得我的音色很适合《险象》的插曲。我当时就拒绝了,说我不是专业的,然后他给我发了一段demo和歌词,让我试试。今早我就给他唱了一段,然后剧组那边就邀请我去唱插曲咯。” “哦。”虞京臣说,“你昨晚怎么没跟我讲?” 傅延乐说:“你已经睡着了呀。” “哦。”虞京臣随意一问,“昨晚,我们一起在十二点左右睡的,所以宋雪檐是在之后给你发的微信?” “啊?”傅延乐立刻为自己做出无谓的辩解,“对啊,但是我是早上起来才看见消息的。” “哦。”虞京臣学着他刚才的语气说, “我当时就拒绝了。嗯?” 被抓住了语句的漏洞,傅延乐当即选择狡辩,“是又怎么样嘛!那我当时是和你一起困告了,但是我后来又醒了,醒了之后吧,我就想看看时间,恰好发现雪檐哥的微信,顺便聊了几句。这、这很符合常理!” “不错。”虞京臣继续追究,“你们顺便聊了多久?” “就几分钟,几句话。”傅延乐语气加重,“都是公事!” 虞京臣对傅延乐的各种情绪反应基本上是拿捏得准准的,像这种语气加重、声调拔高的反应,99%表示傅延乐在心虚。他摩挲着手里的钢笔,说:“真的?” “真的!”傅延乐秒答,下一秒又画风一转,“你怀疑我是不是?你竟然怀疑我?你质疑我的忠贞,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虞京臣依旧面无表情,傅延乐连忙抬起手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泪水,凄凄切切,恍恍惚惚地说:“果然信任都是纸做的,一吹就飘飘然啊。虞京臣,我不怪你,怪只怪我不值得啊!我的命好苦哇,我不想活了哇,让我去死哇!” 虞京臣好整以暇地看着傅延乐双手拿着围巾、准备表演云上吊。他说:“我问你几次了?” 傅延乐的脑袋还挂着围巾上,闻言谨慎地说:“两次。” “那要不要我再问你第三次?”虞京臣敲了敲桌子,“第三次我回来当面问你,好不好?” “别别别!”傅延乐立刻放下围巾,双手扒着茶几的边缘,凑到摄像头前。挣扎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得老实交代,傅延乐叹了口气,“好吧,我说实话,我们聊了半小——” 虞京臣:“嗯?” “两小时!”傅延乐萎靡地倒在桌上,“从凌晨两点聊到四点,真的,没有更多了。” 虞京臣放下钢笔,将手机拿了起来,仿佛拿起来的是傅延乐的脑袋。他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在关灯之后玩手机?说过几次了?” “n次……但是没关灯啊,不是还有一盏壁灯吗?虽然壁灯在你那边,照在我这边的光线约等于无,但是也不能说……” 傅延乐在虞京臣的死亡红光眼中瘪了瘪嘴。 “好嘛,我错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聊得忘了时间。而且雪檐哥经常在半夜的时候点赞我的朋友圈,他这段时间都在忙新剧的事情,作息还这么阴间,我就猜测是不是因为老东家的事情,所以他状态不是很好,我就想多陪他说说话嘛。” 虽然和宋雪檐认识不久,但每次和宋雪檐聊天,他都觉得特别舒服。何况经过解约的事,可以看出在宋雪檐清冷疏离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刚烈果决的心。傅延乐喜欢这样的人。 虞京臣闻言想了想,说:“应该不是因为华英,如果他真的担心华英报复,担心自己因此丧失资源,前途受阻,就不会拒绝遥光的邀约。” “啊?他拒绝了?”傅延乐挠头,“是不是你开价不高?” 虞京臣摇头,“他第一次拒绝的时候,我让遥光加了码,但他还是拒绝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