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指了指上层中间的那对,说:“桩象端,纹路深,饱满周正,这对好。” “虞总好眼光!”杜九惟比了个大拇指,“这款一直是稀罕物,近年来更是难得一对儿,还是四棱的,这可是珍品中的珍品。之前有位客人天天过来看,就是没舍得买,敢情这就该是属于陆老爷子的!” “说的不错,这种好东西就得是我家老头的。”傅延乐扯了扯手套尖,“我要了。” 杜九惟眼中绽放出金光,恭维道:“二位,真乃有眼有珠的爽快人!” “老板!” 翡玉斋的家传小伙计在楼梯口喊了一声,小声说:“那位祖宗又来了,人家连车都没下,点名要你去接活。” “操,大过年的上门,真是晦气。”杜九惟变了脸,“我差这点钱吗?老子不接,让他闪人,别挡我做生意。” 见钱眼开的铁公鸡能说出这话?傅延乐微微挑眉。 小伙计苦着脸,“要不您下去说?车门口的保镖长得凶神恶煞,我哪敢去!” 杜九惟怒骂:“没出息!” 小伙计说:“您有出息,您去。” “我……没看我招待贵客吗?”杜九惟转身,瞥了眼正在翻图册的虞京臣,突然计上心头。他往虞京臣跟前走了两步,谄媚一笑,“虞总,我们认识得有十来年了吧?” 虞京臣看都不看他,说:“就怕是我认九儿,九儿只认钱。” “这话说的!”杜九惟一甩袖,“京臣哥,赏个面呗,您屈尊降贵下楼一趟,帮我把那位找茬的祖宗请走,今儿我给您打八折。我知道您两位不差钱,但这是弟弟的一份心意,请两位给弟弟一个表孝心的机会。” “八折?”傅延乐目瞪口呆,“这得是什么大祸事,我们杜小老板才肯说出这么句话来啊?” 要知道杜九惟子承父业之后,招待了那么多熟客,也只给傅延乐打过一次折。当时也是有事相求,不过杜九惟咬牙切齿也只说了个九点九折,表情之沉痛,一度让傅延乐以为失去了这0.1,翡玉斋就得破产。 虞京臣也倍感惊奇,问:“楼下哪位?” “说来他跟您也是有交情的。”杜九惟顿了顿,“是楼北明。” “我giao!”傅延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面露惊恐,“我理解你了,九儿!臣哥你快下去,把他赶走!” 虞京臣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你这么怕做什么?得罪人家了。” “我永远忘不了楼北明来家里拜访老爷子那天,当时我十岁,楼北明十八岁,老爷子笑嘻嘻地说:‘明儿啊,来练练我家这两个小崽子。’当时我和陆明鹤刚摆好架势,就被楼北明一个扫堂腿干/翻了!这不是最难过的,难过的是当年我年少轻狂,斗志昂扬,起身后大喊:‘你他妈搞偷袭,老子一个人就可以干/死你!’结果被楼北明单手吊打了整整两分钟,在床上躺了两天,感觉看见了世界末日!” 傅延乐颤巍巍地抱住虞京臣的胳膊,两条眉毛拧成了毛毛虫。 “臣哥,他就是我的少年阴影!” 虞京臣怜惜地捏了捏傅延乐的手,说:“别怕,你只是小时候被他打过一次,可燕栖是被他打着长大的。” “……哇。”傅延乐咽了咽口水,“你弟这几年做过全身体检吗?身体没问题吧?现在的燕栖是真正的燕栖吧?” “健康得不行。”虞京臣揉了揉傅延乐的后脑勺,“行了,你继续选礼物,我下去帮你们摆平他。” 傅延乐大呼:“臣哥,你化成了一道光!” 杜九惟大喜:“活佛,你救了我的狗命!” 虞京臣叹了口气,转身朝楼下而去,背影都写着两个金色大字——帅气。 “我臣哥是个靠谱的成年男子。”傅延乐安抚性地拍拍杜九惟的肩膀,发现杜九惟浑身都紧绷着,不禁大惊,“怕成这样?你往楼北明脑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