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难道不会怀念那段时光么?”她一边说着,一边倾身凑近他,向他展露她那傲挺的胸脯。 江宴伸手折扇轻抵于她的香肩之上,像是暧昧的挑逗,与此同时,那折扇仿佛注入了强大的力量,牢牢的挡住她。 武安伯夫人却完全近不了他的身,眼眸不禁一眯。 “怎么办,我不敢怀念啊。”江宴扬起一侧唇角,笑得不正不经,语气轻飘飘的:“汴阳已经有妻子等候,我若敢在外边拈花惹草,她会杀了我的。” 武安伯夫人闻言目光微凝,随后挺直了腰肢,没有再试图接近他,江宴也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折扇。 “世子在逗妾身不成?”武安伯夫人笑睇了他一眼,道:“据妾身所知,世子并未成亲吧。” “只是早晚的问题。”江宴没有透露太多,只是微笑说道。 武安伯夫人打量着他的神色,在猜测他是不是欺骗自己,只是因为对自己失去了兴趣。 “一向肆意妄为的江世子也会怕一个女人?”武安伯夫人微微冷笑道。 江宴挑眉笑道:“夫人,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因为爱,所以才会心生畏惧。” “世子也会爱人么?”武安伯夫人语气带着些许轻蔑,随后又盈盈笑了起来,有些不甘心地挑逗道:“长夜漫漫,世子难道不寂寞么?”说着足尖轻踢向他的衣服下摆,缓缓伸了进去,语气蛊惑:“不过一夜春宵,她又怎么会知晓?” 江宴没有推拒她,也没有回应她,只是神情淡淡地凝望着她,笑道:我这人太过老实,她问我什么,我就答什么。我今夜若与你共度一夜,她来日问我,我也只能如实回答。” 武安伯夫人闻言顿觉扫兴,她收回了脚,冷笑一声,道:“世子你若是老实,这天底之下就无老实之人了。” 江宴只是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并没有反驳。 武安伯夫人见状站起身,悻悻地说道:“看来你我已非同道中人,自今夜起,便彻底散了吧。” 武安伯夫人言罢已经恢复了以往面对人端正持重的模样,随后拿起自己的帷帽,毫无留恋地离去。 同道中人?江宴手抵着额角思索着武安伯夫人临去前那番话,摇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他从不认为自己与谁是同道中人,他所做所想全凭着心罢了。 其实正如武安伯夫人所说,就算他在京城与别的女人发生什么,只要不告诉温庭姝,她便什么都不知晓,自己仍旧能够以花言巧语蒙混过去。 只是江宴觉得,自己若一直向过去那般视情爱为游戏,或许他永远无法得到温庭姝的信任,令她全心全意地爱自己。 江宴想得到温庭姝全部的爱,也愿意为此付出他所能给予的一切,以及克制自己不再风流。 * * * 京都,温府。 温世杰今日休沐,并未出门,正在书房内处理公事,书童捧着一封信进来,禀报道:“老爷,汴阳有信送来。” 温世杰接过一看,便知是家书。 这封信原该前几日便到的,只因驿夫在途中出了点岔子,耽误了几日功夫。 将书童挥退之后,温世杰裁开封套,取出里面的信,信是方夫人写来的,当看到信上的内容时,温世杰那端正英俊的面庞渐渐浮起怒色,看完之后,他一改儒雅风度,一拍桌案,恨恨骂道:“这个小畜生,亏老夫还以为他是克己守礼的世家子弟典范,简直有辱礼教。” 方夫人在信中只将白云寺宋子卿撇下温庭姝,带着外室逃命一事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对于温庭姝和江宴的事只字不提。 按照温庭姝的说法,宋子卿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温庭姝与人偷情,而当初看见宋子卿带着苏雁儿离开的和尚却已经找到,到时宋子卿若反咬一口,便仍按照先前温庭姝的做法来堵他们的口。但方夫人担心温庭姝和江宴的事被温世杰知晓后生气,便没提江宴的名字。 为了增加可信度,方夫人还在信中说,救温庭姝的是一位不知名的侠士,而那位侠士正好也救了逃跑的宋子卿和苏雁儿,所以那名侠士知晓此事,但方夫人并未说那侠士就是江宴。 温世杰爱女心切,不愿意让她再在宋家受苦,只是要如何与宋相提起这事,他还需要慎重的思考一番,正想着此事,书童再次进来禀报:“老爷,定北侯世子江宴求见。” 温世杰一愣,他与江宴素未谋面,他来做什么? 温世杰虽没见过江宴,但听闻他生得昳丽冶艳,其性也随清河公主,行事乖戾,放荡不羁,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 温世杰平生最厌恶这等人,所以当初才拒绝了他家的求亲。 温世杰本来不愿意见江宴,但想到清河公主与皇上关系甚好,不好得罪她的儿子,便只能忍着烦躁让书童去把人请过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