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眼角也同频率地跟着微颤。 他的屁/股肿着,属于他的座位上贴心地放上了厚厚的软垫,但现在,就算是洛时把手里的剪刀顶到他脖子上,陆涉也拉不下脸在这样的“贴心照顾”中就座。 “阿时,那个,廖子他海鲜过敏,那个佛跳墙......” 陆涉一边小声提醒,一边小心观察着洛时的神色表情。 方才陆涉着急忙慌追着洛时来到餐厅,几个人一起忐忑不安地走进包厢时,发现洛时早就把菜都点好了。 廖赫哲吃海鲜会出皮疹,这件事洛时分明清楚,可还单独给他点了一份佛跳墙,摆明了是有意为之,故意的嚣张,针对的坦然。 洛时对廖赫哲的恶意已然如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联想到洛时方才抽打陆涉的举措,除了茫然无知出于本能保持沉默的陶新,其余三人都大概明白了洛时大致是为何如此,归根结底,还是廖赫哲自己作死。 “廖总吃了海鲜会生皮疹,这个我当然知道。”洛时还在和大龙虾搏斗,一只大钳子已经被拆骨扒皮,取出了完整的虾肉放在一旁的碗碟里。 “那,他能不能,不吃了?”陆涉终究还是慈悲为怀,决心冒死拯救一下兄弟,“毕竟皮疹又疼又痒,要是犯病,今晚一夜就别想睡了。” 陆涉卑微求饶的态度将廖赫哲感动的眼冒泪花,连手指的哆嗦幅度都明显加大了。 “是吗?那怎么办呢?”洛时眉间微蹙,十分为难苦恼的样子。 “毕竟我也想在廖总全身上下都留下印记,但是又不想亲自上手把他从头到脚摸个遍。这可是我想了好一会儿才得出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说话的间隙,洛时将另一只龙虾钳子也处理好了,满满一碟的龙虾肉,配合淋上秘制的酱汁调料,光看一眼就觉得就鲜美可口,令人垂涎欲滴。 “要是陆涉你不舍得让廖总受过敏反应的煎熬,不然,我就委屈一下,亲自上手好了。廖总,饭后有时间吗?” 说着就放下剪刀,取下手套,起身就想往无助的廖赫哲走去。 陆涉一把按住洛时,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餐桌对面泪眼婆娑、凄凄惨惨戚戚的某廖姓兄弟,言语间的寒意裹挟着冷酷的语调无情地向对面扑去, “廖子,把汤喝了,一个大男人矫情什么。不就是海鲜过敏出两个疹子嘛,又不会要人命。痒的话挠一挠就好了,就当被蚊子咬了,实在不行你今晚在冷水里泡一泡,别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浪费我家阿时的心意。” 廖赫哲难以置信地看着翻脸不认人的陆涉,僵了半天扑进了罗峰的怀里,仰天悲泣:“老罗,陆涉他没有心!” 罗峰装模作样地安抚了一下崩溃的廖赫哲,嘴里也不忘落井下石数落两句:“廖子啊,早说过你了,手贱的毛病早该好好改改了。陆涉的屁/股那是你能碰的嘛!你还以为是小时候大伙儿穿着开裆裤比谁尿的远那会儿啦!不懂避嫌,还被人当场逮住,人赃并获,捉奸在池,你这是活该的!” 陆涉弓着腰,从后搂着洛时,将下巴搁在怀中人的头顶上,出卖兄弟的勾当干得心安理得,说翻脸就翻脸一点不见亏心,将唯洛时主义坚定且坦然地进行到底。 洛时一言不发,目光沉沉地盯着廖赫哲,大有对方不把佛跳墙一口干了决不罢休的气势。陆涉和罗峰试图劝说无果,双方僵持半天,最后廖赫哲实在顶受不住压力,在洛时的威压逼迫下一咬牙一闭眼,竟真的将那盅佛跳墙囫囵咽下。 “行了吧!这样可以了吧!老子认栽了!” 廖赫哲破罐破摔地将瓷盅掼在桌上,倒有几分气贯如虹的声势,可惜还没硬气过三秒,就火急火燎地鬼吼鬼叫,双手卡着自己的喉咙,无力地伸直了双腿抽搐,“老罗!快!救我!” “救个屁!紧张什么,你过敏又不严重,爷们点儿!”罗峰一边憋笑,一边招呼门口的保镖,“去,联系医生,那个常规的过敏药来,地塞米松就行。” “你懂个屁啊!老子宁可被捅一刀也不想痒一夜!”廖赫哲那副哭爹喊娘的架势,真的是将一腔骨气化成了虚无,随风而逝。 “别嚎了。” 洛时见廖赫哲受了教训,方才作罢,他将身边座椅上的软垫一抽往地上一扔,顺手将放有处理好的龙虾肉的碗碟往身边一放,反手把陆涉拉开按在身边的座位上,“吃了。” 陆涉屁股还在疼,尤其是被洛时突如其来地按坐在冰冷的木椅上,瞬间的刺痛直击天灵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