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所做,我若真想藏私,何不自己去?” 刘太医一时无言。 月楹道,“至于针法我一一画了穴位图,先后顺序与下针轻重事无巨细,这是藏私之人所会做的吗?” 医术上的针法大多粗略写几个穴位,如何入针,何时入针都要行医者自己琢磨。 “这……”刘太医又无法反驳。 杜大夫不想场面太尴尬,忙道,“岳丫头,我师兄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见怪。他救不活病人,着急而已。” “救不活便是他医术不如人,怪我家妹妹做什么。”说话的是夏颖。 刘太医气得胡子倒竖,“你道我医术不如这黄毛丫头!” 夏颖瞪过去,“我妹妹能治肠痈,你不能,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刘太医面色胀红,他不是个善于耍嘴皮子的,再次被噎,半天只憋出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第19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杜大夫这个夹板肉做的也是无奈,“行了,别吵了。师兄,你要见的肠痈病人就在你面前。” 刘太医抬起头,“便是她?”能中气十足地与他吵架,看来恢复得不错。 “是我,还活着。”夏颖气势足,月楹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差不多行了,刘太医毕竟是个老人家。 刘太医平静了不少,“让老夫把个脉。” 夏颖起先不肯,月楹劝了句才不情不愿伸出手,刘太医一模脉门便知她近期生过一场大病,也没有谁会诅咒自己得了绝症,且秋晖堂当日确实收治了一个肠痈病人。他心头疑虑渐消。 刘太医问道,“既然药方与针法是对的,那为何人还死了?” 月楹淡声道,“肠痈也不能一概而论,稍有差异治法便不同,内治便有瘀滞,湿热,热毒三种,症状相似,刘太医看病,难道都是照本宣科,不特病特治?” 刘太医捋了下山羊胡,有些尴尬,其他的病自然是能依据病人的体质与病情稍加修改药方,但肠痈这病是绝症,一得了这病就是让人等死。 月楹又问,“可有脉案?” 杜大夫忙递上,“有的有的。” 月楹细细看了起来,表征腹痛剧烈,全腹压痛……在看到某一处时,月楹目光停下,“刘太医可有摸过病患腹部?” “自然有,老夫不是刚学医术没几日的毛头小子!” 月楹忽视他的内涵,“症状如何?” 刘太医回忆,“腹皮紧,右下腹有肿块。” “肿块大小如何?” “这么大……不对……”刘太医拿手比划了一下,“应该是这么大……” “您确定?” “确定!”刘太医语气肯定。 月楹道,“此人内有脓肿,需先行抽脓,脓肿不排,医药只能消外层瘀血,结脓于内,炎症不解,是故高烧不退。” “脓肿?什么脓肿?” 月楹扶额,“姐姐得病时并未形成脓肿,我便没有写。” 所以给那位病人的药方本就不对症,又谈何治好呢? 刘太医又气起来,“你既知道如何治,为何不写,白白害死了一条人命!” 月楹有些不悦,“那日夏姐姐并无此症状我便没有写,您是太医,难道没有发现两例病症的不同之处,怎么就是我害死了一条人命,这话好没道理!” 刘太医也察觉道方才的话说得有些过,但让他向这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