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东西的小仓鼠,“世子请客,能要两碗吗?” 萧沂看她一眼,“你能吃得下两碗?” 月楹道,“还有一碗是给燕侍卫要的,他应当也饿了。” 燕风推却,“不,属下不饿。” 他话音刚落,肚子发出声响,“咕——”燕风面色尴尬。 月楹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也去要一碗吧。”萧沂顿了顿,又道,“一碗兴许不够,你想要几碗就几碗。” “多谢世子。”燕风领命出门。 月楹继续扒拉饭菜,盐水鸭真好吃! 萧沂语气亦喜亦嗔,还带着些许不为人而察的宠溺,“惯会拿我做人情!” 月楹浅笑,“您要是能将奴婢的银子减免了,才真是太大的人情。” 萧沂正色道,“我可以给你减免,还可以赠你黄金千两,只要你愿意……” “加入飞羽卫。”月楹接话。 萧沂道,“你一直都清楚我要的是什么。” “奴婢不愿意。” 再次聊崩,月楹专心低头扒饭,小二进来送元宵时,险些被房里的气氛冷到。 转眼元宵已过数日,摘了门前的大红灯笼,这个年才算过去了。 “才发了月例,别闷闷不乐呀。”明露数着刚领到手的银子。 正月的第一次领月钱,管家都会包个大红封送给各房下人,寓意这一年都有好兆头。 月楹依旧低头一言不发。 明露也明白她是在为欠萧沂的一千两银子苦恼,“俗话说债多不愁,世子爷不会催你立刻还,他不缺银子。” 月楹托腮凝神,萧沂想要的当然不是银子,他想要的是她这个人啊! 可惜这话不能对明露说,不然不知得被歪曲成什么样。 月楹苦恼之际,夏颖为她带来一个好消息。 月楹缺钱这事夏颖一直在替她想办法,她的医术便是能圣千的法子。 “前几日,翁婆婆来找我,说是有一桩事要请你帮忙,若成事,银钱之事不必愁。” 月楹欣喜之余,与夏颖来到了翁婆婆的住所。 到了翁婆婆家,来开门的是个小侍女,她引着人进来,“婆婆今日腰疾犯了,精神不是很好。” 人上了年纪,身体多少都会有些毛病,早年在宫里,翁婆婆连日操劳落下了腰疼的毛病。 月楹来到翁婆婆床前,替她推拿了一番,翁婆婆舒爽多了,一着软枕与她讲话,“岳丫头以后的造诣定然比我要高。” “您言重了。” 翁婆婆打了个哈欠,问小婢女,“什么时辰了?” 小婢女答,“刚过巳时。” 月楹问,“您是有事吗?” “岳丫头,这事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请我帮忙?” 翁婆婆笑起来,“是帮忙,于你也是一桩不错的差事,只看你介不介意了。” “请您细说。” 春风夹杂着冬的凉意,今日没有太阳,阴沉沉的天空并不明亮。 月楹裹紧了披风,看着面前这漂亮的楼,当中挂了个匾额,匾额上有两个红底金漆的字——琼楼。 现下正紧闭着门,这个时辰这里是不开门的。 月楹深吸了一口气,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想着翁婆婆的嘱托,月楹绕到后面敲了三下门。 来开门的是个小姑娘,见月楹背着药箱,问了句,“你是翁婆婆的徒弟?” 月楹手抓着药箱的背带,“是。”这个药箱是翁婆婆送她的。 小姑娘道,“跟我进来吧。” 月楹跟在小姑娘身后,进到了内堂,她鼻子灵敏,还未进门就闻见了数不尽的脂粉味,各式各样都有,玫瑰,百合,海棠,牡丹……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小姑娘听见动静回头,“别是伤风了吧,楼里的姑娘可不能被传染。” 月楹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道,“不是,我闻见脂粉味有些呛鼻子,适应一下就好。” 小姑娘笑起来,“那得尽快适应,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脂粉味。” 月楹继续往前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淡粉色纱幔,进入大堂,面前就是一个高起几个台阶的台子,台子上铺了地毯,台前有数张雕花红木圆桌,两边各有交错的楼梯通往二楼。 小姑娘带她到了圆桌前,“姑娘稍坐,我去请妈妈来。” 月楹颔首,环视了一圈,琼楼共有三层,屋子众多,眼下这些屋子各个房门紧闭,完全无法想象到了晚间会是个怎样的热闹场面。 琼楼是京城有名的青楼,这时候的青楼与后世理解的有些不同,青楼里多数都是淸倌儿卖艺不卖身,这里的姑娘大多都有才情,是以有不少文人墨客也会来,一品大员,世家公子中也有常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