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末尾时对众位姑娘道,“姐姐们,往后我来看诊之际还望不要涂脂抹粉,以免我诊断有误。” 一个个脸都那么白,还有香粉胭脂,太干扰她看病了。 郑妈妈高声道,“都听明白了没有?” 姑娘们纷纷应声。 月楹收拾起了东西,又问了句,“可还有人没来吗?” 人群中有人道,“晚玉还没下来,昨儿她陪赵公子到深夜,许是困倦还没起。” “快去把她叫起来,哪好让人家大夫等人的。”郑妈妈没说两句就要发怒。 月楹一个眼神,郑妈妈想起医嘱来,闭上了嘴。 月楹道,“无妨,晚玉姑娘累了,我上门去就是。” 这个时辰琼楼没有客人,她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这些姑娘也都是苦命女子,郑妈妈方才这行为放现代就是打工人加班到深夜,第二天还被老板催着起床。 琴韵正好住在晚玉的隔壁,“岳大夫,我带你过去。” 月楹点头道谢,跟着琴韵上了三楼。 月楹好奇道,“三层的装饰似乎与二层不同?” “岳大夫没来过琼楼吧?”琴韵笑道,“我真是糊涂了,岳大夫您一个姑娘怎会去青楼。” 月楹摇头,“没有。” 琴韵耐心给她讲起青楼的规矩来,“这二层住的姐妹都是无甚出色的,能上三层的都是有本事的。” 青楼里的姑娘也分三六九等,头牌受到的待遇与普通姑娘自然不同。琴韵与晚玉都有一技傍身,琴韵擅棋,晚玉擅诗,都是琼楼里有些名气的姑娘,赚的花红也多。 琴韵一身简单开胸装,胸前一只赤蝶展翅欲飞,行走之间自有一股风流态度,叫人见之难忘,有技艺还不行,皮相也是极重要的。 月楹上到三层,看见最里间门口的花草有些与众不同多看了两眼,琴韵也看到她的视线,解释了句,“那是花魁娘子的房间。她出门去了,不在琼楼。” 月楹挑了挑眉,花魁娘子,不知是怎样的绝色? “就是这间了,岳大夫自己敲门吧。”琴韵打了个哈欠,“趁着还有功夫,再休息会儿。” 月楹感叹了句,干这行,也不容易啊! 月楹抬手敲了几下门,屋里柔柔地传来一声询问,“谁呀?” 月楹道:“我是妈妈请来给姑娘们请脉的大夫。” 然后是一阵起床穿鞋的声音,门吱呀一声开了。 “请……”来开门的姑娘看见外面的人,想说的话瞬间都堵在了嗓子眼。 “是你!” “你怎么在这?” 两个姑娘面对面,同时发出了惊呼。 晚玉的疲倦一扫而空,眉眼弯起,“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她热切的挽着月楹的胳膊。 月楹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熟人,晚玉是她在牙行认识的。那是京城最大的牙行,不仅卖丫鬟,也卖妓人,还有戴罪的官眷。 月楹认识晚玉的时候,她还姓宋,在牙行昏暗的屋子里面,不吃不喝,发了高烧。 牙婆花了大价钱把她买来,当然不想吃亏,请了大夫来医治。但宋晚玉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意志,她知道,她是官奴,又有才情,等待她的一定是青楼楚馆。 宋晚玉本是户部尚书千金,金尊玉贵,却因父亲贪污获罪,连坐之罪,谁也逃不脱,偌大一个家倒了,父亲被砍头,家中女眷悉数被卖,十岁以上男丁发配。 宋晚玉一夜从天堂到了地狱,她自知父亲做错了事,她沦落至此也没什么好指责的,但让她去青楼,她的骄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