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萧沂等在屋外肩上背着药箱。 月楹忽然有种等待女友逛街归来的男友既视感。 “回府。” 萧沂把药箱丢给她,月楹抱稳。 马车上,不出意外的等到了萧沂的质问,“月楹的棋艺,进步飞速。” 月楹在打算假扮琴韵时,便没打算再隐瞒自己高超的棋艺,“是,奴婢也觉得自己天赋异禀,才学了几月,便可与世子一较高下了。” 他不揭穿,她就陪他装一装。 萧沂指尖微动,折扇开展,“那日的残局就是你破的。” 月楹浅笑看他,“您其实也没信是我误打误撞吧。” 两人视线交缠,眼波流转间,搅动的不是暧昧,而是属于聪明人的心照不宣。 月楹问道,“您去琼楼,是查北疆人吗?” “嗯,有可靠消息说琼楼中有北疆人,具体是谁不知。”此事是皇帝下旨秘密查探,他手底下那些人扮演世家公子没几个像样的,也只好由他亲自出马。 萧沂背靠后,身形舒展,“你应该接触了琼楼的所有姑娘,觉得谁有嫌疑呢?” 月楹挑眉,“还真有一个有些奇怪。” “谁?” “琼楼的花魁娘子,芷妍姑娘。” 萧沂垂眸,“怎么个奇怪法?” 月楹道,“她身怀蛊虫,明知自己中蛊,却不承认。” 萧沂微笑,“北疆人善蛊,这是他们控制死士的一种方法。将蛊虫种入人的体内,每月要吃解药,不然便会被蛊虫啃噬至死,尸体也会极快腐烂。” 月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你提供的消息,很有用。”她总能误打误撞帮他解决许多问题,譬如乌木尔的事,譬如这次琼楼的事。 若非她假扮琴韵,又有和他旗鼓相当的棋艺,徐落当即就会看出破绽,虽然他并非没有应对之法,但她做的,是最优解。 萧沂道,“事实证明,你可以做一个合格的飞羽卫,不必明言就能出色完成任务。” 月楹摇头,“不,帮您不过为了还您上次的恩,这并非任务。” “只是还恩?”萧沂知道她说的是上次木兰围场的事情。 “只是还恩。”月楹认真道,撇得极其干净,不给萧沂留一丝幻想。 萧沂微微眯起眼,她再次拒绝也在预料之内,但已经比上次温和了许多,没有直接说。 萧沂觉得,这便是她松口的前兆。这么多天,他也摸出了她的性子,月楹吃软不吃硬,想要她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还得用些温和的办法。 — “快休息吧,这都第几日了?”明露低声催促着。 月楹已经连续挑灯夜战,每日几乎都要到子时,明露见她眼睛都通红了,便劝她快休息。 “你看看你,都成兔子了。”明露拿来铜镜,往她面前一放。 月楹瞥了眼,也被吓了一跳,她揉了揉酸涩的眼,放下手中活计,“不做了,马上休息。” 她没日没夜做着面霜,沉浸在拿到银子跑路的喜悦中,全然不觉得累。 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引起萧沂的警觉。 她必须镇定,必须谨慎,尤其是面对这萧沂这样的对手。 连明露都能看出来的不对劲,又怎么能瞒得住萧沂,她强逼着自己冷静。 翌日午间,喜宝带着钏宝来浮槎院串门,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相处的非常融洽。 月楹拿吃的给她们,她笑道,“点心我这里管够。” 喜宝大大咧咧,钏宝却还是有些拘谨,喜宝大方道,“快拿着吃,月楹姐姐这里没有规矩。” 钏宝这才小心翼翼地拿了块桃酥,很甜。 “以后想吃点心了,就来我这儿。”月楹摸了下她的脑袋。 看着钏宝乖巧简逊的模样,谁能想到她半个月前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吕七娘。 也许是遭逢大难,让她整个人平和了许多,不在想着走捷径。 喜宝吃完了东西,满嘴都是油花,月楹笑着拿帕子擦了她的嘴,“都多大人了,还像个孩子。” 喜宝甜甜一笑,“总归有姐姐在。” 月楹擦拭的手忽然一顿,“若是我不在了呢?” 喜宝不解,“姐姐是要去哪?不回来了吗?” 她问得天真,大眼睛里都是懵懂。 月楹垂眸,她只想着自己,全然忘了喜宝。她若跑了,萧沂会放过喜宝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