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头的始作俑者,可是前几日污蔑太子殿下的人。” “还真是。”路人恍然大悟,突然咬牙恨齿唾骂道: “这孙的没心没德,心脏透了,前几日刚刚污蔑了太子殿下,如今又造谣沈姑娘,前几日挨了八十大板竟然没有死,真是命大。” 去年大雨黄河决堤,百姓流离失所,太子萧钧煜亲自去疫区治理水患,与百姓同吃同住,干实事还平易近人,深受百姓爱戴。 这些凑热闹的民众没有压着声音,他们本来就是凑热闹,小声议论但也没有刻意避讳着。 孙霞薇被一路拖过来,此时披头散发衣裙脏乱邋遢,没有任何仪态,台下的窃窃私语传到她的耳朵里。 孙霞为心口剧烈起伏,目眦俱裂,凭什么有这么多人为沈筠曦说话,凭什么沈筠曦的命这么好? “造谣生非,这可是要割舌头的,我就不信这姓孙的没了舌头怎么活,就是不死这半条命,可是生不如死。” 台下人的话传进孙霞薇的耳朵里,她吓得打了一个冷颤。 刑场上的锦衣卫头领已念完了孙霞薇和一众在场众人的罪责。 一个豪横的刽子手一身红袍,眉毛浓黑,眼睛大若铜铃,他横着步步子到了孙霞薇身前,手里一个竹板,眼快手快如影,压住孙夏薇的舌头。 冰凉的竹板带着春雨的潮气,夹杂着一种沉重的血腥味,孙霞薇浑身发抖,孱弱不堪的身子不知从哪里出了一股气力。 她用尽全身气力,猛得去推行刑的刽子手。 许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个罪犯敢这般胆大妄为,又许是看着孙霞薇孱弱如花枝欲折断没将她放在心上,总之,猝不及防,孙霞薇逃脱了。 刽子手面色陡然下沉,使了个眼色,后面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去压孙霞薇。 暴雨砸在孙霞薇的面颊,凉气入体孙霞微不由得一声又一声的重咳,脚软腿软,前面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左右是锦衣卫和豪横的官吏。 孙霞薇自制逃不脱,眼眸中闪过一抹幽暗,她立刻双膝跪在地上,朝着人群行重礼大拜,不甘心朝着人群撕心裂肺的怒喊: “苍天可鉴,我若说谎天打五雷轰,首富之女沈筠曦不知廉耻,未婚先孕呜唔唔。” 她一手举过头顶发着毒誓,眼神坚定,神情真挚。 孙霞薇还没说完,那个俊美冷面锦衣卫直接剑鞘抽在孙霞薇的腰背上,孙霞薇登时趴跪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锦衣卫办案,证据确凿,岂容你抵赖。”冷冷的声音让人牙关打颤。 孙霞薇形容狼狈,但她嘶声力竭,扭着身子身子艰涩:“苍天为证…” 锦衣卫刀鞘压着,行刑的刽子手眼疾手快怒瞪着眼睛,一下子钳住了孙霞薇下巴。 “不知悔改的家伙。” 刽子手另一只手里,银光一闪是一柄尖尖的钩子,唰得一下钩子自下而上穿过孙霞薇的舌头。 一声凄厉恐怖的尖叫,响彻云霄。 孙霞薇瞳孔骤缩,身子剧烈的颤抖,却被两名锦衣卫紧紧的压着,纹丝不动。 刽子手将孙霞薇的舌头长长拉出,手腕一翻,银钩另一头的利刃被他握在手里。 电闪雷鸣,春雷阵阵,轰隆隆作响。 天上的闪电闪出一抹银光,雨幕中,刽子手也手起刀落,只见空中紧随闪电又一次闪过一抹银光。 孙霞薇忽然倒地,他佝偻着身子,用手指捂着嘴巴,手缝汩汩流出的鲜血。 半根殷红的舌头被截出,刽子手快走两步将这鲜红的舌头挂在午门外柱子上,随后十几个刽子手也将手里的东西悬挂悬挂。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