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黎非但要裹着,脸颊还埋在他身前,那天他衬衫的面料很薄,都分不清是她的脸在发烫,还是他的体温。 “给我看看。”盛牧辞想把身前的女孩子扯开一些,无奈她抱得太紧,醉着也知道害羞,胳膊缠在他腰上一丝都不肯松。 他笑着,低头去瞧。 一套白色的蕾丝,小小的很薄透,她骨肉匀称,穿着丁点赘肉都没有勒出,前后曲线也是恰如其分,挤着很是柔软。 盛牧辞呼吸放深放慢了些,将她的长发拨到旁边:“酒量这么差,以后我不在就别喝了。” 天气热得人发昏,宋黎赧着,不说话。 “听见没有?”他喑哑着声,惩罚性地往她倒心形的三角蕾丝捏了把。 她这才囫囵着应了声,软绵绵地更羞了。 也不可能让他干抱着什么都不做,指尖游戈,不过处处都收着一步,没太过,也算是对她言而有信,说只能裙子,便克.制着没捻开她后背的搭扣。 宋黎听着他渐重的心跳声,不知是酒的后劲越来越上头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 身子颤颤悠悠逐渐虚.软,人依旧晕乎着,哼哼唧唧地睡着了。 不晓得过去多久。 被子掀起,盛牧辞离开闷热的被窝,趿拉着拖鞋走向浴室,一颗颗往下解着纽扣,将粘稠在身上那件汗涔涔的衬衫敞了开。 宋黎睁开眼时,落日西沉,卧室里还是亮着的,有淡淡的光线斜入,天没有完全暗。 阳台的玻璃门开着一半,晚风拂进带来几缕温凉,散去些许浑浊的热。 凉意让人舒服,宋黎慢慢坐起身。 窗帘被风吹起又落下,她看到了他的背影,窄腰长腿,倚在那儿抽烟,一身慵懒。 心灵感应这一回事还挺玄乎的。 就在那时他回过头,望进卧室,一眼对上她的目光。 夕阳西下,烟雾浮动,他勾着唇,笑得十分好看,那角落,侧颜的轮廓完美得像是画里的人。 也是忽然之间,宋黎深深地感到不可思议,曾经传闻中离经叛道的盛老三,现在,居然是她的男朋友……那一瞬,她甚至以为眼前都是一场梦。 她陷入怔忡,眼看着他走过来。 不等宋黎反应,盛牧辞扣住她后脑,什么话都没说,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缠绵得,有一种事后的温存。 宋黎闭着眼,胳膊在身后的枕头边支着,头脑刚清醒又渐渐昏沉。心里胡乱想着,他抽的烟应该很贵,舌尖残留的烟草味,到了她口中全都是细腻的檀香。 最后,他用嘴唇去亲了下她的唇,当做结尾。 盛牧辞还是弯着腰俯在床边的姿势,见她睁开眼睫,朦朦胧胧地望过来,有些神游。 他笑着,摸摸她额鬓的碎发:“酒醒了没有?” 他换了件黑衬衫,很随意地在裤腰束着,纽扣几乎松到了底,只扣着最后三两颗,身子一低,都能瞧见那两道深刻的人鱼线。 宋黎扭过脸不敢看他。 她头发散乱在圆润的肩头,有一边的蕾丝肩带歪了,滑掉下来,在细细的手臂挂着。 瞧着瞧着,盛牧辞记起来,那边的肩带似乎是他挑开的,为了方便……他舔唇,笑了声。 是在他意味深长的笑里,宋黎突然回神,看一眼被窝,才见自己的裙子没了。 睡前的事也隐隐记得些。 错愕短瞬,宋黎蓦地把被子拉过肩,躲在里面扯回肩带,热着脸:“你……转过去。” 便宜都占到这份上了,穿个裙子还不给他看?盛牧辞淡淡一挑眉,还算听话地回过了身去。 宋黎不放心地观察他两眼,嘟哝着:“别回头。” “喔。”他双手闲闲地抄在裤袋里。 宋黎扯过枕边的连衣裙,匆匆往身上套,腹诽着,狗男人坏死了,光有非分之想,下回跟他出来得穿难脱的牛仔裤。 不过,也怪她自己喝醉了意志力薄弱,没抵住诱.惑……他上辈子一定是狐狸精! 宋黎红着脸,拽过长长的裙带往腰间系。 两人都安静着,她穿裙子时,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很清晰。 盛牧辞背身站着,眸光深远地望着外面的天,听着身后的动静,忽地说了句:“跟我去京市好不好?” 宋黎系蝴蝶结的手一顿,霎时呼吸窒住。 她慢慢垂下眼睫,没回答,眼底黯淡着,确实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临这个问题。 其实宋黎不是没想过,和他在一起后,无数个午夜梦回她都有在想。 去京市,不用再和他分隔两地。 可到目前为止,她似乎还没有那个胆量,去面对过去京市的人和事。 为了妈妈在京市念书,已经是她最大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