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和苏棠年傅臣他们的,情绪在不舍和庆贺间交织。 无可置疑,当中最舍不得她的,肯定是苏棠年了,十多年的闺蜜要分开,尤其将来她就要在京市发展,相当于一别后,再也不能随时见面了,还是很让人难受的。 或许是事先做足了心理准备,宋黎原本是很平静的,但和苏棠年告别那夜,她喝得烂醉如泥,抱着宋黎哭得撕心裂肺,宋黎分离的情绪忽地袭上心头,汹涌着。 到后面宋黎也熬不住地哭了,两个女孩子在包间里相拥而泣,哭到散席。 于是最后一天,宋黎的难舍到了极致。 家里用不着的东西都清空了,宋黎开始整理行李箱,把要带的衣服都叠起来,理到压箱底的那件京市一中的蓝白校服时,她顿住。 如果是从前,她也许会带走。 但现在宋黎最先想到的是,她还藏着别的小哥哥的外套,被盛牧辞知道他又得不爽了。 想到这儿,宋黎不由一笑,拿了只衣架,将那件蓝白校服挂进了柜子里。 盛牧辞是在中午到的鹿枝苑。 他理应很忙,但明天宋黎就要走了,就算天塌下来他也得过来陪她。 那时宋黎已经理好了,她随身的物品不多,就一只行李箱和背包,其他四季的衣物只需要办理跨境物流。 车子开上滨海公路,那天他们先将十四送回了舒姨那里。 再回到那栋设计感十足的灰白房子,宋黎恍然想起初见十四时,也是在这里,它迅捷地朝她扑过来,吓得她直往盛牧辞身后躲。 当时盛牧辞还取笑她说,怕什么,它比你乖。 那些画面在脑中一幕幕闪过,后来她被绑架恐黑症发作,那些不敢睡的日日夜夜,都是有十四陪着,她才能安稳入睡的。 好像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他们在这里见面,也在这里作别。 看十四吐着舌头,不停冲她摇摆着尾巴,宋黎眼睛一下就红了。 “十四再见。”宋黎哽咽着,蹲下去抱它。 那时,盛牧辞难得安静着。 他们都清楚不可能带它去京市,哪怕三年后宋黎再回到南宜,十四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狗狗的寿命有限,它已经十岁了,而且还有旧伤…… 所以,这一声再见,可能就真的是永别了。 他们走在沙滩上,午后阳光如碎金,风从澄碧的海面吹来,吹得他衬衫鼓动,吹得她裙摆飞扬,离开那栋房子,去往停车地的路上,他们都静着没说话。 宋黎将凌乱的发别到耳后,眼底郁郁的。 “汪——汪——” 倏地,身后传来叫声。 顿足回首,就看见十四飞奔着追了过来。 似乎是感受到他们要走了,十四使劲咬住宋黎的裙角,扯住,不松口。 就是在那一个瞬间,宋黎没憋不住,泪水顿时蓄满了眼眶,往下掉。 后来,十四是被舒姨牵走关在储物间里,他们才得以离开。 那天在海边,宋黎抱着盛牧辞哭了很久,过去她都没想过,分离会叫人这么难受。 这也让宋黎更加确定,选择进修是对的,因为自己不可能受得了离开他。 “不哭了。”盛牧辞捧起她湿嗒嗒的脸,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笑说:“舍不得十四,让舒姨天天给你录视频就是了。” 宋黎难以避免那一份伤感,抬起湿漉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