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种方法来冷却自己的情绪,来抑制住自己流泪的欲望。 父母亲去世时姐姐并不在家里,她一人操办了二老的葬礼。在那段时间,她不知道吃掉了多少冰块,才没有让自己崩溃。 她边嚼着嘴里的冰块边苦笑起来。 也许自己那个倒霉的不孕症也与这个习惯有关吧。 解决掉剩下的那包冰块之后,公交车正好到站,纪慈希把垃圾随手扔进垃圾桶里,直接上了公交车。 她抓着公车的扶手拿出手机给培训机构打了电话,即使领导表示可以准她一天的假,她还是执意下午要回去工作。 少干半天就少半天的提成。 领导允许她吃过中饭后再回去上班,纪慈希就在培训机构附近下了车,她找了家餐厅,打算叫碗牛肉面吃。 与牛肉面一起被服务员端上桌的还有一口乳白的炖盅。 纪慈希有些疑惑地抬头,她微笑着指着那口炖盅问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只点了牛肉面。 服务员把菜品安顿好后笑着回答道:没有错,因为顾客您是本店今天的第一百单,所以本店除了对您免单之外,还特别附赠冬季养胃特饮,羊肉芋头汤一盅。 啊是这样吗?纪慈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只是服务员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她也只好相信。她笑着对服务员道了谢,等服务员走后,她伸手揭开炖盅的盖子,汤品徐徐飘散的热气里沁出一股鲜香的气息。 餐厅不远处的车里,陈原臻远远看着纪慈希的笑容,不由哑然失笑。 明明对其他人都能够笑得这么开心,怎么一看到自己就要板着一张脸? 她想起纪慈希独自坐在车站的长椅上啃着冰块的场景,而当时的她就在街对面的车上。 明明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还 正在她怅想的时候,周鸣一路小跑着从餐厅回到车前,陈原臻挪开看向窗外的目光,垂首看腿上的文件。 办好了? 您交代的,肯定的嘛。周鸣在驾驶座上坐稳后回答道。 嗯。 周鸣搓着手,他回过头看着正低头看文件的陈原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 您似乎很关注她? 陈原臻抬起眼皮,慢条斯理道:周鸣,你原就是这么话多的吗? 周鸣吓得连忙噤声转身,他发动了汽车,才又问道:您是回家还是去工作室? 陈原臻合上手中的文件,又看了一眼餐厅里的纪慈希,才缓缓开口道: 学校附近都安排好了? 您放心,学校附近和纪叙小区里都有我们的人。 纪慈文那儿呢? 病房里的东西早就安排下了。 陈原臻点点头,她转过脸笑道:先回家吧,我也想吃羊肉芋头汤了。 直到晚上十点钟,纪慈希才晃晃悠悠地站在自家楼下。 她今天特意联系了学生家长,把两节明后天才上的课挪到了今天傍晚。 她站在楼下抬头看,见自家屋里漆黑一片,知道纪叙应该是已经睡下了。 她的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里装着一包泡面和一根火腿肠,准备当作晚饭。 只是即使到了这个时间,她还是不想上楼。 于是她又跑到小卖铺里买了罐啤酒,在楼下站着喝完了,才上楼回家。 回到家里把衣服换了,东西随手一扔,纪慈希先去洗了把脸,才准备打开客厅的灯。 只是就在她经过纪叙的房间时,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想起自己还从来没见过纪叙睡熟时的模样。 这样想着,纪慈希轻手轻脚地走到纪叙的房门前,她伸手转了一下门把手,纪叙并没有锁门。 房门被纪慈希轻轻地推开,房间里一片漆黑,也很安静,能够听到纪叙睡着后浅浅的呼吸声。 她摸黑走到纪叙床边,把他书桌上的台灯转了个向背对着纪叙打开,浅黄色的灯光昏昏地映出纪叙的脸。 纪慈希这才发现,纪叙睡熟的模样像极了纪慈文。 她看纪叙的眼神变得愈来愈复杂。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纪慈希按下台灯,准备离开。 小姨?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房间里响起纪叙稚嫩的声音。 纪叙揉着眼睛准备从床上坐起来,纪慈希转身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继续睡吧,我走了。 她说罢又准备离开,纪叙却连忙喊住她。 小姨,您今天又去看我妈妈了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