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对于当前的雄城建设来说,想要好好活着,就得把陈至山当成祖宗供着。 可自家闺女竟然给人家大儿子的头上戴了那么一顶明晃晃绿油油的帽子! 倒霉,真是倒霉。 他倒并不对陈原炀觉得抱歉,只是觉得这些事儿竟然都赶在了一起, 实在是棘手。 苏健业看向手表, 距离对方约定的时间已经不到三小时。 他摩挲着拇指上的祖母绿戒指,锁眉思考许久,终于腾地站起身。 无非就是钱嘛。 只要给够了钱, 再雇人跟在后面把那兔崽子一锅端了,往后他苏健业依旧可以风平浪静地过日子。 这么想着,苏健业脑袋上的线头少了不少,他理了理西装的衣襟像是给自己壮了壮胆,阔步走出办公室。 只是时而疾步时而拖沓,脚步声听起来很是暧昧不清。 纪慈希抱着一叠文件坐在公交车上,她的位置靠窗,微微侧过脸就能够看到繁华热闹的街景。 纪叙的月考成绩出来了,在八个班三百多学生里,他排在第六十五名。 虽然这个名次算不上很优秀,但比起上学期一百多名靠后来说,纪叙的进步不可谓小。 陈原臻得知这个消息后,还笑着说要给纪叙买礼物,就买现在市面上最新款的平板电脑。 这当然被纪慈希严词拒绝了。 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现在对于她来说,要紧的是自己手上的这份文件。 这是高修交给自己的文件,他交给她的时候叮嘱她不要翻开,但随后他却又笑着自己翻开,呈给她看。 现在这是我翻开的,纪小姐看到也没关系。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以及关于财产的分配事项。 您这是? 是董事长的意思。我今天本该亲自去见苏董事长,亲手把这份文件交给他。可你也知道,我的事情很多,有些事情就不是那么顾得上。 纪慈希知道这是陈原炀和苏真真的离婚协议。 陈原炀倒台,陈至山自然不会让他有依靠丈人的力量东山再起的可能性,现在就是要完全切割他和苏家的关系了。 但是明明今天, 今天陈原臻会去见苏健业。 高修为什么要特意选这一天,而且要让自己去? 你在想什么? 高修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纪慈希恍然回过神,抬眸发现高修正紧紧盯着自己。 我刚才说的话,你记住了吗?地址还有时间我稍后会发给你,你现在可以收拾一下如果害怕的话,或许还可以让自己冷静一下。 高修把文件合上,他的腰靠在办公桌上,很是慵懒地对纪慈希说道。 不用。纪慈希回答,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去。 她说罢转过身就往门口走,只是没走几步,高修就突然又叫住了她。 你原来工作的时候,也是这么机械的吗? 纪慈希的脚步停滞,她回头疑惑地看向高修。 高修咧了咧嘴角,笑道:虽然作为老板来说,最喜欢的大概就是这种勤勤恳恳工作的员工。但是纪小姐你这样,真的不累吗? 做该做的事情,领该领的工资。如果这样还觉得累的话,不如饿死算了。 她说罢,冲高修微微鞠躬,转身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关上,高修耸了耸肩膀,脸上的笑意已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而现在,纪慈希就乘坐在这辆奔赴咖啡厅的公交车上。 公车到站,纪慈希走下公交车,她紧了一下外套的领子,不让风灌进身体,随后就开始用眼神四处寻找那家咖啡厅。 实际上,纪慈希这次的确是有些害怕的。 她害怕她会撞见陈原臻,会让她满盘皆输。 但是现在,同样是为了陈原臻,纪慈希不得不去赴约。 根据手机导航,纪慈希找了大概七八分钟,终于站在了咖啡厅的门口。 她推开门走进咖啡厅,侍应生上前询问,她就把约定的包间号码报给了他。 从这边向里走,穿过前厅,走廊里最左边的那一间就是了。 侍应生带着职业微笑柔声道。 纪慈希点头道谢后,就快步走进内厅,她希望今天的事情能够顺利,只有早点离开这里,她才能够把悬在胸口的这颗心放下。 眼下的时间还没到下午茶时间,而这里饮品与茶点的价格又偏高些,所以此时咖啡厅前厅的人并不多,越过三两个人,纪慈希很快走到走廊。 正当她准备走向包间的时候,身侧的包间门突然被打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量钳制住了她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