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 无意点破他自打嘴巴,今淼向他伸出手,嘴角的笑不矜不伐: 很高兴认识你。 哼。 撇了他一眼,霍鑫言抬起手,纾尊降贵般碰了碰他的手指,挑眉道: 劝你安分守己,当个花瓶别多事! 谢谢小叔的忠告,可我要当什么,只有我自己能决定。 顿了顿,今淼忽而收起笑容,正色道: 小叔还是快点把病服换了吧,这个恶作剧,一点都不好玩。万一被有心的人看了去,不知道要编排出什么。 他的语气礼貌而疏离,可霍鑫言竟被他盯得背后发寒,像是被抓包的贼。 与此同时,霍啸云房中,一股无形的压力像乌云般笼罩在每个人头顶。 检验结果怎么说? 坐在太师椅上,霍啸云脸色黑如锅底,看向面前站着的两人,闫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保镖队长骆斌则是他生死之交的儿子,均对霍家忠心耿耿。 今先生说的是真话,那瓶香薰,研究院的报告上显示确实含有鸟乌根的萃取物,长久使用会造成神经麻痹。 昨晚一得到老板的命令,骆斌马上将东西送往霍家投资的研究院,调动一切人力漏夜进行化验。 将报告递到霍啸云桌上,骆斌小心看了一眼老板的神情,接着说: 除了从大少爷房里翻出的那一瓶外,余下两瓶我也送检了,结果是一半含有鸟乌,一半没有。 一半? 眉头皱得更紧,霍啸云心上似是压了一块大石,盯着检查报告,目光吓人: 如果只有那一瓶有问题,他可能会想方设法欺骗自己,或许是今淼做的手脚;然而现实却甩了他一耳光,怎会这样? 明白处理这事需要从长计议,霍啸云按捺住痛心,忽而话锋一转: 昨天,今家小孩的表现怎样? 与闫伯互相交流过眼神,骆斌率先开口,声音洪亮答道: 我认为他除了举止有点古板,没有其他异常,对大少爷态度也算自然。此外,今先生还给大少爷念新闻,跟他说话,态度称得上积极。 昨天是今淼第一次与霍鑫泓见面,霍啸云有意让他俩单独共处一室,让骆斌随时留意房里的摄像头,观察今淼的反应。 我也这么认为。 点头附和骆斌的说法,闫伯将昨天在大门看到的一幕如实告诉霍啸云,斟酌道: 不管如何,如今先生所说,他目前的确没有加害大少爷的动机。 还有这事, 霍啸云听后并不意外,要不是今家生意周转不灵,也不会愿意把儿子卖给他们眼中的暴发户冲喜;而就像今淼自称,他不过是个家族牺牲品。 沉思片刻,霍啸云皱纹横布的手指有力地敲打桌面,望着窗外,吩咐道: 等会医生来给鑫泓拆绷带,在那之前,把今家小孩带来,我要套套他的话。 知道,我带他去花园。 应下后,闫伯踌躇半晌,慢声问: 二少爷今早回来了,您看,要不要让他上来见见您? 那个忤逆孙! 手背青筋毕现,霍啸云抓着扶手颤颤巍巍站起,大声斥骂: 回来看热闹么?他有什么用? 二少爷是关心大少爷的伤势,特地赶回来的。 自小与霍家兄弟一起长大,骆斌心底叹了一口气,忍不住为霍鑫言辩解: 他也很担心大少爷 关心能当饭吃?你看他做过半点实事? 将检验报告锁进抽屉,霍啸云拨开闫伯上前搀扶的手,阴沉着脸警告: 报告上的内容,不准外泄。 老爷别动气,伤身体。 不动声色给骆斌打了个眼色,闫伯低声劝说: 先喝口参茶降降火。 *** 你见过鑫言那小子了? 早饭过后没多久,今淼便被闫伯请到花园,见霍啸云已摆好棋局,像昨天一样,一个人对弈。 是的,他早上和我一起用餐。 点了点头,今淼没有细说两人相遇的过程,谨慎道: 他很关心霍大公子的情况。 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用黑子的炮吃掉红子的马,霍啸云头也不抬,换成红子上卒: 他那人,吊儿郎当,不务正业,m.xiapE.coM